档案上贴有摄像头的照片。
正因为这个女人在摄像头内,这个时间段,成了她不在场的证据。
薄少廷过目了档案后,已经大致了解了这桩命案。
死者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正在读幼儿园,家里就只剩下一个捡破烂为生的高龄太爷。
死者是被掐死的,死在幼儿园附近的一条马路边的一辆豪车车尾。
这附近没有监控。
豪车是嫌疑人的车。
警方之所以认定这个女人是凶手,是因为在这之前,死者跟这个女人有过交集。
女人的孩子和死者同在一个幼儿园读书,在幼儿园里,与死者有过几次冲突。
女人仗着自己家里钱多势大,还威胁过学校,让学校开除死者。
死者的家属更是反映,那个女人经常去打砸他家里的东西。
就为了给自己孩子出口恶气,女人不仅威胁学校方面,还去死者家里打砸。
老人被欺负了,选择了忍气吞声,怕女人去报复他的曾孙。
因为死者家里困难,幼儿园园长破例收了死者在她们这间贵族幼儿园读书。
因为看不起无父无母的死者,女人生的熊孩子经常欺负死者。
可是又打不过死者,经常是女人的孩子受伤的份。
于是警方觉得,有可能女人想替死者出口恶气,对死者下了狠手。
可是调查下来,只是死者死在女人的车后面,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女人。
而死者死亡时间,女人正在另外一个地方出现呢。
并有监控证明女人不在案发现场。
女人有杀人动机,但是,作案手法又让人怀疑。
哪个凶手会让死者死在自己的车边?
所以,在没有证据之下,今天女人被放了。
现在听到薄少廷说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这个女人,张君河那是又惊讶又着急想知道真相。
他对这个案子,一直没有头绪,今天,更是被这个案子磨得要疯掉。
他直觉这个女人就是凶手,但不知道从哪找到突破点。
薄少廷把档案上的照片,指给张君河看,并说:“监控上的女人,不是她。”
女人闻言,脑子一轰,心里开始慌得不行。
李念文不解问:“这照片上的女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不是她?”
薄少廷说:“我观察过了,确实不是,她应该有个胞妹。监控拍到的,是她胞妹才对。”
“怎么看出来不是她?”李念文又问。
薄少廷指了指图片上的女人,说:“监控里的她,没有戴近视眼镜,但档案上有记录,她近视一千多度,是高度近视患者。
请问,监控里她不戴眼镜能正常行走,是高度近视吗?
要么她撒谎,要么监控上的女人不是她。
其实这个案子还是挺容易入手的,想知道她有没有在案发现场,挨个问问她的亲朋好友,尤其她的孩子。
多问几次,总有一个说漏嘴。”
李念文猛然顿悟:“是啊,我们怎么没发现眼镜这个事情。”
张君河冷冷瞥了已经脸色苍白的女人一眼,吩咐李念文:
“去,重新调监控,我倒要看看,没有戴眼镜,她怎么正常进超市购物。还有,调查她是不是有个胞妹。”
女人明明有合理的理由反驳,但心慌一下,直接想到的就是逃跑。
她以为证据确凿了,自己必死无疑,所以,第一时间,就想着逃避。
当着办公室里几人的面,她撒腿就往外跑。
李念文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把女人拽了回来。
旋即,直接上手铐。
女人用愤怒掩饰脸上的慌乱,“你们干什么?我要去上厕所。”
薄少廷抬头,终于舍得与女人对视到一起。
他得逞一笑:“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们你戴了隐形眼镜,那样我们也不会怀疑你了,你到底是沉不住气。”
女人后知后觉:“对啊,我戴了隐形眼镜,所以我在监控里的行为很正常啊,快放了我。”
李念文冷冷道:“你觉得你刚刚的反应,是去上厕所吗?现在才知道狡辩,已经晚了,等着我们把你胞妹请到局子里吧。”
就这样,不管女人怎么抵赖,还是被押去关起来了。
剩下的事情,张君河安排给其他警员处理。
回到办公室后,他对薄少廷甚是感激道:“薄总,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您了,您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薄少廷微微一笑:“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张君河坐下后,好奇问:“薄总以前也是学过推理学的?”
薄少廷优雅地抿了口茶,神秘一笑,“我不需要学推理。”
此刻的世界首富,让张君河有点捉摸不透。
他总觉得这位大人物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张警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
“这……”张君河被薄少廷的话问倒。
怎么回事?首富怎么聊起玄学来了?
张君河摇了摇头,“不相信,薄总怎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