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经常为孙策出谋划策,为其督运粮草,助其与我为敌?”敢情刘鑫是来挑刺的。
“丞相,我乃吴侯之臣,自然要为吴侯出谋划策,若我是丞相之臣,亦会尽心为丞相出力。”
“你既是孙策之臣,又为何屡劝孙策投降于我?”
“吴侯虽败于丞相之手,但其不失为雄主,吴侯割据一方时,天下大乱,朝廷微弱,江东之地,失去管控,而吴侯能者居之。丞相起于北境,又是汉室宗亲,南下攻袁绍、曹操,平定大汉之半壁疆土。”
“丞相顺应天命,重振朝纲,汉室恢复强盛,吴侯本是汉臣,于乱世之时,才据一方之地,今汉室稳固,吴侯自当投降丞相,归还汉土,可吴侯却野心膨胀,想据江东而与朝廷划江而治。”
“此为大逆之举,我奉吴侯为主,自然要劝其归于正道,可惜他不采纳,反而执意与丞相为敌,此非明智之举。我相劝吴侯,不过是尽其本分而已。”
张昭劝孙策投降,其主要原因自然是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孙策与刘鑫为敌无异于螳螂挡车。不过,他这一番话,既没有贬低孙策,也为自己劝降提供了个很好的解释,又拍了刘鑫的马屁。
高,真是高,至少比虞翻高明很多。刘鑫明知张昭有辩才,能把话说得这么漂亮,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刘鑫又看了看顾雍:“顾先生是吴城之人吧,不知你又为何为孙策效力呢?”
顾雍微微想了一下,只拍马屁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学张昭。他很快就有了说法:“丞相说得没错,我是吴城人,我希望家乡之地,能够得以安稳,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受战事侵扰,然吴郡盗匪极多,山越人亦会作乱。”
“孙策据江东,盗贼少了很多,山越人也畏惧其势,吴郡这几年倒也平稳,孙策亦有几分功劳。然,丞相顺应天命,天下归附,孙策却与丞相为敌,致使吴郡战火再起,百姓罹难。”
顾雍向刘鑫行了个礼:“丞相起于幽州,传闻幽州乃僻壤之地,然在丞相的治理之下,幽州越来越富庶,从幽州回到江东的人,都称赞丞相之仁德。”
“江东之地,与幽州一样,素为中原之人瞧不起,称之为贫瘠,今丞相据江东之地,以丞相之能,江东必能像幽州一样,日益富庶起来,为中原人所羡慕。”
“哈哈哈哈!”刘鑫大笑起来,看得出,他心里很高兴。
“元叹说得没错!当年据幽州,我北攻乌丸、鲜卑、高句丽、三韩……很多人都问我,北方酷寒,皆不毛之地,占之有何用?我嗤之以鼻,天下之地,皆是有用之地,只是我等没有发掘其用处。”
“江东之地,气候温和,适合种植粮食、果蔬等,北境草原丰茂,适合养马、养羊,各有不同而已,何来贫瘠之说?今日幽州治理的成果,则验证了这点,你们若能去幽州,便知道如今幽州的富庶,已然超过中原。”
顾雍连忙站出来:“丞相所言极是,我愿为丞相效力,远去北方之地,见证北方的繁华,借鉴北方之地的发展经验,为我南方所用。”
“元叹此言甚是,只是南橘北枳,人如此,治理之策亦是如此,若是照搬北地的治理方式,恐怕不妥,正如元叹所说,需借鉴其发展经济,并慢慢探索出适合南方的治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