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端,你此话何意?莫非你想造反吗?”
被姜叙扣帽子,强端竟生气又畏惧:“我何时造反?是你屠戮我氐人部落在先,我才被迫率军兵临卤城。”
“哈哈哈哈,你可知道我为何屠戮杨驹、阿贵部落?”
“为何?”刚才强端就问了,他还真不知道姜叙为何攻打杨驹和阿贵的部落。
“扶风马超起兵攻打长安,图谋造反,以书信约阿贵、杨驹之子杨千万,共同起兵,阿贵和杨驹竟敢出兵?我身为汉臣,自然要平定叛乱,我焉能坐视不理?强端,马超是否也约你一起出兵?”
“没有!”强端不加思索就否定了,他与杨驹、阿贵同为氐人,有所往来,但与马超却无交情。马超在氐人中素有威望,但也不是每个氐人部落都听他的。
姜叙微微一怔,他以为强端率兵而来,必是与马超一伙的,但看到强端不加思索就回答,话里不像有假。
“你休要骗我?马超在你们氐人中素有威名,他起兵谋反,兵力不足,你在武都氐人中,兵力不少,他岂会不约你共同出兵?”
强端立即反驳:“马超有威望不假,但我与他素不相识,即便他约了我,我亦不会同去,今日我率兵而来,只为杨驹和阿贵报仇,与马超何干?”
姜叙心里想了一下,如果强端与马超起兵无关,心里又并不想造反,只是想为杨驹和阿贵报仇的话,那他倒是可以争取一下,说以利害,让强端退兵。
“强端,那你可知道马超邀约杨千万和阿贵出兵之事?”
“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意欲何为?”
杨千万、阿贵和窦茂三个氐人部落都出兵,随马超进军长安,这动静不小。只是,武都距离长安上千里路,如果不是特意关注的话,强端可能真的不知道。姜叙和尹奉就是关注才知道,而两人却不知道窦茂也出兵。
“马超之父马腾割据一方,已有十余年,今已归降朝廷,并愿意到都城洛阳为官,将兵权交给其子马超,然马超野心膨胀,丧心病狂,竟邀约杨千万、阿贵起兵攻打长安。此举便是谋反作乱。”
“我乃朝廷任命的抚夷将军,尹校尉乃历城校尉,一起镇守武都,自然要为朝廷分忧。无奈武都到长安太远,我大军无力东进长安,才与尹校尉出兵,袭击了杨驹和阿贵的部落,以迫使杨千万和阿贵退兵。”
“我素闻你与阿贵、杨千万之父杨驹有往来,但两人已经出兵,便是谋反作乱,已是无法挽回,强端,你必须与杨驹、阿贵二人划分界线,否则将来必有祸患。”
听了姜叙的话,强端真的犹豫了起来,他与杨驹、阿贵有往来不假,但就算是为了两人出头,也不可能不顾自己的部落。
“如今我大汉朝廷,主掌朝政的乃是丞相,丞相此人,起于北方幽州之地,当时幽州乌丸人和鲜卑人作乱一方,丞相发兵击破乌丸、鲜卑和匈奴,今三族已亡,丞相之名,威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