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军在战场上驰骋,继续收割着的战果。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这场战斗,慢慢地成为了一场屠杀。
阿贵的士兵快被打完了,他想转身逃跑,哪知颜良快他一步,一枪将他刺死。另一边,在牵招的攻击之下,杨千万已是险象环生,他一个不小心,被牵招一枪刺入脑袋,当场倒地而亡。
程银和侯选看到两个氐王战死,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转身上马,想要逃跑。颜良岂能放过他们,便率军追杀过去。
此时,西凉军士兵纷纷抱头投降,一些氐人士兵跑不掉,也学汉人士兵,抱头投降。攻打长安的氐人军队和西凉军共两万多兵力,在龙骧军的一场强攻之下,兵败如山倒,溃散而已。
颜良率军追了两刻钟时间,一路上仍杀死不少敌军士兵,只是最后仍被程银和侯选给跑了,他只好回来。一场大胜,龙骧军上下都异常兴奋。
话说长安北门,马超和窦茂驻扎于此,今日他与赵云或庞德都没有交战。
突然,一个士兵进来了:“将军,攻西门的程将军派人前来。”
“哦,把来人叫进来。”
程银派的人骑快马而来,仅一个时辰就到了。士兵进来之后,向马超说明氐人的情况。
马超听了,顿时有些惊慌失措。阿贵和杨千万要是退兵了,那就带走了一万多兵力,这也就算了,如果窦茂知道了,他哪还坐得住?恐怕窦茂也会嚷着回武都去。
氐人都跑光了,就剩下西凉军才两万人左右,这仗还怎么打?他有心阻拦,可战事僵持不下,氐人本就已经不耐烦,后方出事,又岂能再战?
马超犹豫了半个时辰,终是拿不定主意。幸好梁兴和窦茂两人不在这里,否则会被吓个半死。他想起自己起兵之时,曾信誓旦旦,要拿下长安,如今拿下长安已是不可能了,心里开始有了悔意。
如果打不下长安,他只能退兵槐里,待刘鑫缓过劲来,必会出兵讨伐槐里,到时他该怎么办?此刻,他又想到了在洛阳的父亲和两个弟弟,如今应该被关押在大牢里面了吧。他起兵之时,曾经想到刘鑫可能会杀了其家人,但他认为,只要自己拿下长安,刘鑫必会忌惮他,反而不敢动手杀害自己的家人。如今夺长安无望,刘鑫再无顾忌,家人必死。想到这里,马超流下了眼泪。
太阳已经西斜,一天眼看就要结束了,马超一点头绪都没有,仍是拿不定主意。梁兴和窦茂进入营寨。
看到马超的脸色忧郁,窦茂宽慰他:“神威将军,你勿恼,明日我定出兵破敌!”
梁兴却看不惯他,心里暗道,这窦茂打仗不行,却只会吹牛皮。
“军营没其他事吧?”
“没事。”
“没事。”梁兴也回答。
突然,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马超心里有鬼,噌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