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却不觉得尴尬,而是仰起头来:“我素闻丞相疾恶如仇,深恨异族之人,掳掠我汉人,残杀汉人百姓。自十余年前王国之乱后,凉州已是四分五裂,生灵涂炭,汉人百姓苦不堪言。”
“羌人贪婪成性,更是欺压我汉人百姓,多次残杀陇西、天水两郡的百姓,韩遂打算从金城出兵攻冀时,自己的兵力不过万余,觉得兵力孱弱,曾邀羌人一起攻打冀州。“
“你的意思是那柯吾的部落亦曾出兵?”
“正是,柯吾本人没去,由其手下部将俄何烧戈率两千人随韩遂而去,攻打冀城,其军路过狄道,曾掳掠百姓,韩遂出言阻止,但因需要其兵力支持,后来亦不了了之。兵败后,韩遂便与俄何烧戈一起回到了部落里。”
一听到成公英说到俄何烧戈之名,田丰便觉得这话可信度极高。
“将军,柯吾乃反复无常之人,又屡次对我汉人烧杀掳掠,今他杀韩遂,不过是听到消息,将军要出兵攻打其部落,故而心中畏惧,才杀韩遂以讨好将军。我为韩遂旧臣,希望将军出兵攻打其部落,固然有借将军兵力,为韩遂报仇之意。”
“但将军试想,柯吾杀韩遂讨好将军,其过往十几年杀我汉民之过,便可一笔勾销吗?我自知我与阎将军罪孽深重,可任由将军处罚,但还请将军为我大汉,清剿柯吾部落,以安凉州百姓之心。”
田丰点了点头,如果这羌人部落屠杀或掳掠过汉人,岂能因一次讨好,就能得到宽恕?他看了一眼杨阜:“义山先生,你认为如何?”他之所以问杨阜,是因为杨阜也是天水本地人,又是为官多年,比较了解雍凉两州的情况。
杨阜行了个礼:“军师,这成公英倒也没说错,自王国之乱后,雍凉之地便已失去控制,羌人部落时常掳掠我汉人百姓,此已是寻常之事,凉州、雍州境内几乎每个羌人部落,都曾掳掠过汉人,由此造成汉人逃离或迁移,时至今日,雍凉两州的汉人已经是很少了。”
“那既然如此,这羌人部落就不能不清剿了,我等奉丞相之命,来此平定雍凉两州,我大军不在时,羌人部落就掳掠汉民,我大军来了,他们又讨好我们以躲过灾难,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成公英一听,心中大喜,看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却不知,龙骧军内部早有统一意见,要攻破羌人的部落。
田丰又看了看颜良:“颜将军,你的意思是?”
“军师,这还用问,自然是清剿,我本来的意思便是清剿。”
“好!既然如此,我等就定下清剿羌人之策,成公英、阎行,你二人原本罪孽深重,但若是你助我大军攻破羌人部落,我必将此事上奏丞相,丞相或许会减轻你们的罪责,你们可愿意?”
成公英大喜过望,连忙拉了一下阎行:“谢军师!我等必竭尽全力!”他一开始叫田丰为将军,如今改口为军师,也是听到杨阜和颜良的叫法,知道自己搞错了田丰的职位,所以连忙改口。
“那成先生以为,我军要如何才能攻破柯吾的部落?”
成公英略微想了一下:“柯吾的部落中,口众约两万人,除去老幼妇,可战之力约六七千,此前出两千军随韩遂,已是全军覆没,韩遂投靠柯吾时,士兵一路逃跑,只剩下两千兵力,后柯吾强攻我和阎将军,损失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