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恢又对马超说:“信我已送到,如今抉择,你就看着办吧!”
马超神情恍惚,似乎没有听到温恢的话,又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张鲁看到马超就这么出去了,心里很是不悦,这马超来时不打招呼就进来,走时也不打呼,把他这主人当成什么了。
此时,温恢也看出汉中形势复杂,劝降的话他就先不打算说了。
“抚夷将军,事情已了,我还须回洛阳复命,就先告辞了。”温恢以退为进。
“使者这是何意?使者千里迢迢来到南郑,才待了一天时间,就要告辞离去,莫非嫌我招待不周?”
“非也,只是我留汉中,恐怕不便吧?”温恢努了努嘴,向着门外。
张鲁便明白过来,温恢是担心马超会对他不利,便拍了拍胸脯:“使者请放心,我乃汉中太守,你既然来南郑,我自然要保护你的周全,谁也不能伤害你。”
“马超不过是个客将而已,我本无意收留他,但槐里侯与我有些交情,他无路可去,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才暂时收留了他。”
“好吧!既然镇夷将军这么说了,我便留下来,在南郑徘徊数日,领略一下汉中的人情风俗,岂不美妙?”
“哈哈哈哈,正该如此!”听到温恢愿意留下来,张鲁很是高兴。随后,他让人给温恢准备住宿,还安排人负责招待温恢。
众人都散了之后,张鲁又单独召见了自己最信任的人,那就是功曹阎圃。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燕王派温恢前来,必是想说降太守,只是那温恢甚是精明,并没有明说,马超这么一打岔,温恢恐怕就更不能说了。”
张鲁一听,脸色黯然,刘鑫实力强盛,一旦派人来了,自己不降也得降。如若不降,就得罪了刘鑫,汉中则陷入战乱,自己也是性命难保。
“那你以为我该如何?”
张鲁还是比较信任阎圃的,多年前,他曾挖了块玉印,手下有人劝他自封汉宁王,阎圃阻止了他,他才没有封王。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是称了王,如今他早就死了。所以,他一直感激阎圃提醒了他。
“太守……可有心成就霸业?”
张鲁微微一笑:“我喜欢道术,只愿一心修道,什么霸业,我向来无意。我因母亲之故,我才来汉中,当时还是年轻气盛,受了刘焉的蛊惑,屡次杀死朝廷的使者,被人称为米贼,我实不愿意如此。”
“后我又与刘璋反目成仇,割据汉中,为保住汉中,我与刘璋几次大战,关中大乱,我又只能据汉中以挡关中诸侯。我实无意成就什么霸业,只想百姓能得一份安稳,我亦可安心修道。”
“汉中在我治下十余年,不曾陷入战事,我已心满意足。若是降了,虽我有些不舍,也是无可奈何。”看来,张鲁已有了降意,也不介意在阎圃面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