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成都不能和洛阳相比!州牧可见过我从洛阳带回来的书?如今成都文人,皆向我借阅,益州虽亦有书籍,但数量极少,洛阳的书籍可谓是琳琅满目,乃文人所羡慕。”
刘璋微微不悦,他想了一下,不再跟张松聊什么洛阳,又问:“今日机伯来访,提出迎刘备入蜀,诸位官员各抒己见,各有各的道理,只是……”
“州牧,刘备此人,不能深信,听闻他投公孙瓒,却在公孙瓒败亡之前,抽身而走。他投徐州陶谦,陶谦病逝,徐州不归其子,反落入刘备手中。”
“他又投刘表,刘表亦病逝,刘琦还在,荆州大事却皆由刘备所掌,岂非怪哉?若引其入益州,他必会搅得益州大乱,甚至颠覆益州,届时州牧如何自处?”
张松担心刘璋真的同意引刘备入蜀,此时单独会面,他只能再进一步劝说。
“可是,若不收留他,他日刘鑫来攻,我又如何抵挡?”
张松摇了摇头:“燕王乃仁德之人,又如何会无故攻打益州?我以为孝直说得对,州牧只需尊奉朝廷即可,燕王必无机可乘。”
刘璋听了,微微点头。可是,所谓的朝廷,不就是刘鑫掌握的吗?
和张松聊了一会儿,刘璋仍然不能解除忧虑。次日,他又想召集手下人,再商讨此事。路上,他碰到了从事王累,他记得王累也是反对收留刘备的。
“拜见州牧。”
“原来是你!”刘璋对王累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王累曾几次言语中顶撞过他。
王累想起昨天的事,却觉得这正好是个劝说的机会。
“州牧,刘备狼子野心,绝不能相信。若州牧引其入蜀,无益于开门揖盗,乃益州之祸也。”
“可是,若不引其入蜀,将来刘鑫来攻,我该如何应对?”
王累没有回答,而是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想了一下:“难道州牧认为,益州的军力不能挡刘鑫大军吗?”
“不能,否则我何必忧虑,又何必非得借助刘备的实力?”刘璋总算还有自知之明。
王累摇了摇头:“其实不然。”
“哦,你以为我军能抵抗得了刘鑫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