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往餐厅走,大概等他等累了,女孩子趴在餐桌上小憩,黑胡桃木的餐桌中间摆了一直溜的紫红色车厘子。
显然是等急了,无聊时顺手摆着玩的。
注意到这细微的动静,夏听婵把脸从臂弯中抬起,男人高大,顿足在灯光下,正双眼含笑地望着她。
夏听婵呀地一声起身,欢快的小鸟般扑到他怀里:“你回来啦!”
严穆把她接进怀里,一条手臂环住她大腿,让她能更好地圈在自己身上。
“你好慢,”夏听婵埋在他颈窝,瓮声唠叨他,“我都不敢打电话催你。”
“有点堵车,”严穆低头亲吻她唇,“无聊了?”
他手掌揉捏她脑袋,又顺势下移,桎梏住她想后仰的动作。
不待她回应,他已经用力吻了进去。
多日的思念与飞机上焦躁的心情尽数付诸于这个深吻中。
夏听婵小口喘息,等他好不容易愿意离开两分时,才抿抿湿润的唇,嗔他:“你...太用力...”
她白如霜的脸蛋酡红,一双杏眸汗涔涔,被疼爱到细喘的模样,招得他身体都开始痛了。
“乖,”严穆温柔的啄吻,嘶哑哄她,“受不住。”
“......”夏听婵一颗心快跳出喉咙,她绵软地推拒,“吃饭。”
严穆鼻尖蹭蹭她的,就着这个姿势抱她进了厨房:“怎么非要自己做饭,不累啊?”
“不累,”夏听婵挣扎着下来,“还睡了个午觉呢。”
像是想哄她多说些话,严穆温柔地低语:“那怎么行李没收,还扔的到处都是?”
“......”
顿了两秒,夏听婵拧开水龙头洗手,她腮帮子鼓鼓的,小声咕哝:“你这儿什么都没有,电视是个摆设,也没无线网,害我手机用了一天的流量...你赔我。”
严穆淡出一声笑:“就这啊?”
“还有...”夏听婵悄悄觑他,又快速收回视线,极为别扭地道出,“我来例假了。”
严穆:“......”
“你这儿没有卫生棉,”夏听婵不敢看他眼神,“只能去楼下买,结果这小区太大了,绕了半天没找到便利店,差点找不回家...”
严穆眉心跳了下:“不是说了,吩咐伍文山...”
“这种东西我怎么吩咐,”夏听婵轻哼,“你这儿为什么不备卫生棉?”
“......”严穆默了默,耐心问她,“电视上都说,来例假会心情烦躁,真的吗?”
话一落,他自问自答:“看样子是真的。”
梵音就住他一个人,能备卫生棉这种东西才奇怪。
没等夏听婵再说些什么,严穆轻咳了声:“那怎么买到的?”
“碰到了个漂亮的小姐姐,”夏听婵笑嘻嘻的,“帮我指了路。”
严穆捏捏她脸蛋:“肚子疼不...”
一个“疼”字卡在喉咙,倏然间被门铃/声打断。
“你端菜,”夏听婵吧嗒吧嗒往外走,“我去开门。”
莫名其妙的,严穆有种不好的预感,奈何夏听婵跑得太快,他大步跟了上去。
门打开后,望见来人,夏听婵愣了愣:“是你?”
“......”来人明显也愣了,“你怎么在这?”
这一幕格外熟悉,仿佛许多年前,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略略回想,夏听婵便想起来了,那一次,严穆带她去了位于草头市里的家,后来,蒋溪来敲了门。
时光急速倒流,转眼回到现实。
夏听婵条件反射的退了两步,想让出一条通道。
下一刻,她退到男人高大温热的怀中,懵懵回头望他。
“宝贝,”对上她的视线,严穆神情不明,淡淡道,“邻居来打个招呼,你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