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一想,好像有道理,公司的大老板莫名其妙的拎个垃圾袋,不知道会惹来多少人背后的谈资。
琢磨一秒,夏听婵抿抿唇:“装我包里,我做贼帮你带出去。”
“......”
“或者,”瞧见他无力的表情,夏听婵极为贴心的给了他第二个选项,“你团吧团吧装口袋,自己做贼带出去。”
“......”严穆气笑了,他上半身前倾,一点一点压近她,磁着嗓,“既然这样,不如,坐实了?”
夏听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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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用的简单,最后一道汤端上桌时,夏听婵正在跟李玉芬通电话。
隔着电流,隐约能听到那边热闹的喧嚣声。
李玉芬笑着对她说:“别老是欺负严穆,人家在让着你呢。”
“......”夏听婵有些吃醋,“我哪有欺负他,都是他欺负我。”
严穆这人,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然而欺负起她来,一点把柄都落不下来,雁过不留痕也就这样了。
像是猜到她们祖孙俩在讲什么,严穆把汤放桌上,躬腰对着电话讲:“阿婆,她没欺负我。”
“......”夏听婵咬咬牙,“你干嘛又在这里装绿茶?”
他这么插一嘴,李玉芬会毫不怀疑自己欺负了他。
这男人!
把绿茶和白莲那一套,用的炉火纯青。
发完了脾气,夏听婵软着声撒娇:“阿婆,我帮你和一一买了许多礼物,过两天就带给你,等着我哈。”
李玉芬笑的慈详,殷殷叮嘱了她几句,便挂了电话。
吃饭时,夏听婵心不在焉,小声念叨:“我两个舅舅跟舅妈已经许多年没回来过年了,你说我阿婆是不是很开心?”
“......”严穆不置可否,夹了块糖醋小排给她,“两位舅舅的儿子也该成亲了,总怕未来儿媳有样学样吧。”
夏听婵思索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提到这个,她抬睫,小心觑了严穆一眼:“那个...你爸爸,咱们需要去看望一下吗?”
不是她想提这件事扫他的兴,实在是要过年了,而她恰好还在这边,若严穆有这个需要,她愿意跟他一起去探望。
“不需要,”严穆拒的干脆,淡淡道,“死了医院会通知我。”
“......”
餐厅空气顿时凝固。
大概也发现自己的话太过生硬,严穆抿抿唇角,放缓了音调:“抱歉,我们不提他。”
夏听婵默了默,轻轻嗯了声。
“......”严穆喉咙发紧,“生气了?”
“有一点,”夏听婵很诚实,“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道歉,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的心情,难过、生气、伤心都行,我会哄你的,可是你一道歉,会让我感觉你不想让我参与。”
严穆唇角翕动,像是在忍耐某种情绪,话到了嘴边又被卡了回去。
半晌,他拥她入怀,将脆弱的情绪剖析给她看:“不喜欢提他,提他那个没办法反抗的小孩会跑出来,我长大了,可他没有,他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