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顿了顿,“因为大白黑,所以叫它大白?”
夏听婵眼睫眨了眨:“哪有,从你名字里拆出来的字呀。”
“穆”拆出了一个“大”和一个“白”。
严穆彻底愣住。
他从不知道大白的名字会和他有关。
女孩子一点小小的心思,竟然从无人知晓,硬生生藏了那么多年。
“还瞒了我什么?”严穆额头抵住她的,嗓音温柔到缱绻。
夏听婵拖着调嗯了个字,勾足了他的好奇心才嗲声嗲调的:“在南康第一次见你,主动跟你搭话,其实,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严穆语塞。
见他被梗住,夏听婵得意的弯起唇角:“我肤浅的好可爱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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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月,严穆如同风声鹤唳,紧张兮兮的伺候着夏听婵,搞的夏听婵一见他就想笑。
谁能想到一个硬汉每天束手束脚的守在她身边,一会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会又问她怎么不笑,是不是在生气。
跟伺候祖宗似的。
夏听婵佯装怪他:“你这样我也好紧张。”
“......”严穆咽咽喉咙,否认,“我不紧张,你别紧张,会影响心情...”
巴拉巴拉。
夏听婵无语万分。
你不紧张你会讲这么多话?
时间兜头过的很快,一转眼便进入暑假。
夏天来了。
放假那天,已经中考完的赵婷婷跑来夏听婵的办公室,笑的十分开心:“老师,我已经被一中录取了。”
夏听婵早已经得了这个消息,一中是草头最好的高中,他们四方镇能考上的,一把手就数得过来,学校连横幅都拉了。
她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赵婷婷手里:“送给你,老师祝你前程似锦,不让须眉。”
赵婷婷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青春浪漫,眼圈红了:“老师,你是这个学校的一抹光。”
她很遗憾没上过夏听婵的课,却也很庆幸,得了夏听婵不留痕迹的关照。
晚上,夏听婵将这话学给严穆听时,男人笑的柔情:“也是我的光。”
“......”夏听婵默了默,直白地望住他,“你真是,越来越肉麻兮兮的。”
然而她嘴巴嫌弃,眼里的笑却偷偷泄露了真实想法。
她分明是喜欢听的。
暑假第二天,夏听婵的身孕满了三个月,便陪严穆去了深港,连同骆归一和大白一起。
骆归一和大白是首次来这儿,一人一狗兴奋的不得了,满屋子串悠。
厨房里是锅碗瓢盆的动静,夏听婵倚着流理台,歪脑袋看严穆切菜。
“去坐着,”严穆瞥她,“别总站着,会累。”
夏听婵摇头:“不累。”
她有什么可累的,严穆一力承担了所有家务琐事,她吃饭动一动嘴巴严穆都怕她腮帮子累酸了。
正说着,严穆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响了,夏听婵搭眼看了下:“是伍先生。”
“嗯,”严穆淡声,“接。”
夏听婵把手机接通,又点了免提,举到严穆面前。
那边伍文山的声音僵硬的传来:“老板,医院传来消息,您父亲...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