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沿着这一条路一直走下去，我怕最后我不再是我。”她轻抚胸口，甚至一谈及这件事心跳就急剧加速。

“不行，你千万不能输给堕落的意志！”南冥连忙扶住她的肩头，清澈的双眸中荡起涟漪，情绪波动十分剧烈。

对此，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处，但我不会屈服。”

说完，她突然想起折天织梦，那极有可能是个堕落圣主，那她是否和自己一样也在抵抗着堕落意志？

“嗯，我会一直监督着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堕落了，我就……我就……”她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拿出零给她的短刀，“我就陪着你一起去轮回！”

“我就怕到时候无人能阻止我。”零说出了心中真正的担忧，“连师尊都拿我灵魂中的堕落意志没有办法，我怕堕落意志真正现身会有堪比神尊的力量。”

当零说完后，山巅只剩耳边呼啸过的风声，话题沉重到她们都短暂无言。

“对了，你不是想听冰风古星的传说吗？我们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这个吧。”南冥突然抬起头，主动打破了僵局。

“嗯，我想听。”零拢了拢秀发，然后侧身躺在南冥的腿上，仰望着深邃的星空。

“传说在一个古老到无法追溯的时代，在最初的世界，创世神的孪生子播撒火种为荒芜岁月带来生机，他们传播文明开化众生，在最初的十颗星辰中央建立了朝圣殿堂。”

“这一对孪生子被我们称为君主，他们播撒的文明火光超越了时与空，那十颗最初的星辰便成为了生命的最初起源地。”

她面露笑容，带着些许自豪。

零躺在她的腿上，安静的聆听古老传说。

“可是未来有一天，两位君主一位堕落深渊一位不知所踪，那位身着金袍的君主被他的子女杀死，那身着红袍的君主不再出现，也是自那个时候开始，最初的十片生命起源地随君主永堕，与神殿同岁月的神明们纷纷凋零，化作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我的母亲以前常跟我说，我们是罪人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要在这颗星球上赎罪，血脉中有着沉重的枷锁，不被允许踏出这里。”

说到这里，南冥不可避免的流露出艳羡之色。

“我真的很想知道世界之外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和传说中说的那样瑰丽而宏大，是不是真的有和我们长相不同的生命，是不是真的有能长生不死的神明……”她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最后还是生生止住了话头，“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她明白自己刚才严重失态了。

“傻瓜，你跟我还需要这样吗？”零抬手摩挲着她的脸庞，“可惜我记不起来星空是什么样了。”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思无涯不知何时摸了过来，厚着脸皮道：“两位，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南冥目光不善，不经意瞥了一眼他的腰间，看见了那把名为狩神的刀，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世界之外可不像南冥小姐想的这么美好，他们时时刻刻都在繁荣与灭亡的分界线上挣扎，哪怕是一个有着数十亿生命的庞大文明也未必能诞生出一个天尊。”

思无涯的话成功勾起南冥的兴趣。

“这么说，你也是从世界之外来的？”她盯着这个男人，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