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四小时,实际运动时间至少两个半小时,有跑动有对抗,运动量不算小。打的很过瘾,脸上都结盐粒了,更重要的是胸口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身体倒是有运动之后的快感,我本以为回家后会有什么不适,没想到预想中的不适一直没有到来。这说明我至少可以运动,我的身体还能抢救一下…
2020年5月25日,到小姨家吃饭,与弟弟‘破镜重圆’。弟弟打算去学驾照,说趁疫情后报名便宜,只要一千八百元。问了在场的‘老司机’们,考驾照最便宜的也花了三千多,赶紧求妈妈替我交钱报名。
报完驾照后约了最快的一批科一考试,在手机上疯狂刷题,就连和弟弟一起上网时也抽空做几道模拟题。弟弟穿着橘色大背心,带着棒球帽,约我去市内开电竞宾馆。
“电竞宾馆是啥玩意?”我还真没见过这稀奇货。带着好奇,我跟着弟弟和他的一位朋友开了一间电竞宾馆,约15平米的房间内放着两张上下铺双人床、三台电脑、一个卫生间。“我的天,这也太爽了吧!”如果我有自己的房子,一定留出一个房间这样设计。三个人打着游戏,吃着羊油炒饭,小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我现在没法包夜啊!所以只好在半夜12点,在他们生拉硬拽皆未果的情况下,落魄的骑单车回了平桥。
2020年5月27日,我做梦也想不到,我把驾考软件上的所有科一题目都刷了一遍,每次模拟都在95分以上,科一竟然挂了!科一考场在洋河交警大队,由于疫情,只有一次考试机会,一百道题,一题一分,90分通过,错10题系统自动返回。我才做了40多题,就晕乎乎地错了10道,垂头丧气地第一个走回警局院子里,踢了一脚路边的树。妈的,这么努力有什么用?
弟弟听说我挂科了,惊讶的险些下巴脱臼:“啥,你挂了?我连一半的模拟题都没做完还考了91。”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在谈笑风生,只有我一言不发,烦闷至极。
回到家里,顺手做了一套模拟题,96!我找谁说理去?乖乖交了补考费,一星期后重考。姥姥不停地唠叨我:“自己不当个事,你看你弟,人家一次就考过了。”
“我看了所有题目,他只看了一半!”“你管人家看多少,哪怕没看呢?但人家考过了!善(可)解(恶)人(至)意(极)的弟弟表示自己一定会等我,到时候一起考科二。
2020年6月3日,我算是发现科一的秘诀,那就是你千万不能太把它当回事!要看轻它,羞辱它,对它不屑一顾!所以我压根没有再操心科一的事,反倒和妈妈打起了嘴仗。
姥姥在肖王有一间瓦房,四十年前盖的,我7岁之前在那里长大。所以我很想跟那些说一看就知道我从小养尊处优的同学说一句:“哥从小也是在村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自从搬进楼房后那间瓦房便再也没有人住过,最近妈妈突然可怜兮兮地说:“等以后新房子给陈瑞,这套房子给梦梦做嫁妆,我老了肯定不和你爸住楼房,就和你姥两个住那间老房子吧!老房子有院子,我可以种花,后面有菜地,你又可以种菜。没事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坐院子里晒太阳!”
我听了冷哼一句:“别人都往上走,只有你还想着回去。别说的可怜兮兮的,你那房子我不要,自己留着住吧!父母攒一辈子的钱外加欠一屁股债买的房子,我住不起!” “不住算了,又没强行给你!”
“行啊,那你别在亲戚朋友面前说什么‘那房子是给我儿子买的’,败坏我的名声。到时候人家骂我不孝;自己住在城里,老娘在乡底下住平房!我不要房子,至少留个名声吧?这要求过分吗?”两人为此争论半天,直吵得天昏地暗,最后以我的一句:“咱家要是像他们那样赔一堆房子,我比谁都会住,我把中间打通当宫殿位!天生的穷命,要认命,说什么都是废话!”而告终。
妈妈去上班以后,来我家小住的姐姐偷偷劝我:“你是不是傻?在这世界上还会有谁无条件对你好呢?只有父母。你以后干啥离的开他们?你要当牙医,他们要花钱送你去学技术,还要给你钱开诊所…”
“我不当牙医!” “好,即使你不当牙医,你干个其它的总需要启动资金吧?谁会是你的投资人呢?还不是父母!所以,为什么不讨好你的投资人呢?”
‘为什么不讨好你的投资人呢?’惹父母生气改变不了任何现状,还不如讨好他们,到时候就算借钱出书也好借一点。
我大受启发,听说妈妈正在重修老屋,很多活需要帮忙,于是我科一补考完后,直接坐车回了肖王,这次补考还算顺利,考了95分。
妈妈提前知道我要回来,在家里等我。才下午3点,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去干活邀功。等到四点,妈妈终于带我回到了老屋,有些年头没来这里,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破败,老朽、阴暗,老屋与印象里的截然不同,我只能凭借零散的玩具找回曾经在这里居住过的记忆。小火车、溜溜球,蹦逗,碎成两半的奥特曼光碟…
然而今天这里的主题并不是回忆,而是干活。永远也扫不完的灰尘,需要一趟趟搬运清理的垃圾、碎石。他们推倒了后院的围墙来建菜园需要我把俯首皆是的碎石头全都运到两百米之外的垃圾堆。
我干了两个多小时,身上沾满了灰尘,累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累吗?”妈妈问我。 ”累,但我多累点,你就少累点。”
多么暖心的话,看来我也不是不会说好话,只是懒的说。
晚上吃饭时,胸口突然传来巨痛,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在我以为猝死将要渐渐离我远去,我也正悄无声息地将它遗忘时,它又回来了。所幸这次只是疼痛,十分钟后又消失了。
晚上睡觉前妈妈要给我结工资,我果断的拒绝了,义正言辞地说:“给自己家干活哪有收钱的?”我这是在用现在的小钱去换日后的大钱。也不知道我这样虚伪到底好不好,一家人到底应该百分百真实,毫无保留地发泄负面情绪,还是应该虚伪一点,哄对方开心呢?
2020年6月4日,又干了整整一个上午,我实在累的难以忍受。也不说什么我多累一点,你就少累一点之类的鬼话,重新逃回了平桥,剩下的话还是让妈妈多累一点吧…
2020年6月6日,科二练习总算可以摸车了,我和弟弟一起来到驾校训练场。一个长约二百米的大院子,画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线条,约三辆车正在练习。还有一个两边等长的梯形铁架台子。在大门正左边靠墙,有一个十米长的大棚,下面摆了两张桌子,十几个椅子围着桌子依次摆开,桌子后面只有一把老板椅,还有个大电风扇对着这把椅子不停地吹。椅子上坐着一个约60岁,瘦的皮肤垮下来、长条脸,满脸凶相的老头。他正在和身边站着的一个人聊天:“他娘的,至少得弄50万,不然你以为他们会搞啊?”不知道他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听这语气肯定是做大生意的人。
教我们的教练姓胡,带着黑色墨镜,讲话爱打手势。弟弟偷偷告诉我胡教练很像演员文章,我深表赞同。
2020年6月10日,一开始我还傻乎乎地喊那老头教练,后来才知道他是教校的校长,而且训我们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像60岁。其实他可能也就50岁左右,只不过由于
晒的太黑皮肤松弛看上去老了一点。
我和弟弟是挨骂最多的两个人,不是我们练的不好,而是我们俩抱团在一起,玩闹的动静比较大,容易引人注意。胡教练倒是对我俩挺有信心,就是校长总是板着脸训我们:“胖孩,你给你老表两个整天在那嘻嘻哈哈啥玩意呢?”“刚才练的是啥东西?浪费我二两油!” “你俩一胖一瘦,搭配去说相声挺好。”“你俩要是能考过,那肯定是因为你俩的老爹是交警大队队长!”
每次我俩都在背后偷偷议论校长,模仿他讲话,很明显我模仿的更像一些。
2020年6月15日,本来计划的是边学车边写东西,可实际情况却是上午去驾校练到10点,转身和弟弟一起去网吧上网,上到下午三点多再到驾校练会车。下午6点,弟弟去接他女朋友下班,我呢?本来应该老老实实回家写东西,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胡星辰,除了喊我骑车外还喊我上网。
于是每天晚上回家吃两口饭,我又去电竞找胡星辰和韩钰上网。家德在老家,浩存需要上网课、家教严,他妈不准他出来。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更喜欢宅在家里。
于是白天练车、上网,晚上短袖,拖鞋大裤衩,去电竞找老同学玩耍。如果这是在广州,再配串大钥匙,妥妥的包租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