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骰迹理了理女孩略微凌乱的发丝，眸光浅浅，温柔似水。

“陈大叔付出了不包含在和哥哥合约中的东西，以个人的名义送给我，然而事实上，讨好我其实不如讨好你来的有用。”

“在他的身上，我能看到了一种属于长者对幼崽的关怀，哪怕这个幼崽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在星域中，这很罕见。

大部分生灵面对与自己无血缘关系的同类幼崽，只会捕猎或者人道毁灭，以此防止它们长大后与自己的后代争抢生存的资源。

为了延续自己的血脉不择手段，能无视都谢天谢地，更别说照料这种逆天行为。

“哥哥，为什么我有的时候感觉人类很好，有时候却觉得他们恶心至极呢？”

“因为你看到的都是人，甚至同一个人的身上能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品性，大部分时候，善与恶并不冲突。”

“我好像懂了，所以爹爹你总是告诉我，不涉及自己就无视他人的恶，不要尝试去审判他者的行为。”曲窍感觉自己芯片都快烧了。

她可能杀一个坏人的同时，也杀掉了一个好人。

“这句话同样不绝对。”青年无奈微笑。

“……”坏了，这回是真的烧了，“好复杂啊。”

“你要约束的是自己的心性和力量。”有能力视他人生死为无物，本身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唔？”崽崽懵逼ing

骰迹被曲窍这懵懂可爱的模样挠到了心尖发颤，珍重至极的轻吻少女馨香柔顺的发梢。

“你需要一把尺。”

一把心里的尺子，和他人的评价无关，只与自己的能力划上分刻线，有了尺，你会发现世界从来不是他人描绘的模样，而是用你的灵魂去丈量。

“分刻线？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