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隐约传来玩家们断断续续的讨论声，少女眼前的场景也随之再次明亮起来。

如果不是头顶被困在祷告室的那只红色蝙蝠还在乱飞，她恐怕只会以为自己陷入了某种幻觉。

刚刚那算什么？是神明对自己行为的警告？又或者是触碰某种禁忌的征兆？

可曲窍现在分明还活的好好的，没死也没疯，甚至还有心情总结经验寻找新的线索和提示。

那个红斗篷出现的时间也很奇怪，他刚刚到底是被自己吓到，还是被墙上那些眼睛移动表情崩坏的画像吓到的？

假设是后者，因果关系不成立，她该怎么去解释，试图冒犯神明画像的人是自己，最后出事的却是个啥都没干的倒霉鬼？

假设是前者……自己刚刚的行为很吓人吗？

不，也不对，那个红斗篷并不是在被她打掉手才开始害怕的，对方真正开始害怕的节点在——

开口询问？

曲窍靠在雕血池的旁边，神情有片刻的茫然。

卢欧原本还在跟几个玩家讨论计划，结果看到少女失魂落魄坐在血池前，直接睁大眼睛几个跨步冲上去。

她用手势向曲窍比划，最后从宽衣口袋里掏出纸笔，写下“你怎么了”这几个字递到女孩面前。

曲窍眨眼，再眨眼，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瓣。

玩家们进入祷告室后，顿时变得安静异常，和刚刚在走廊传来的讨论声形成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