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是刚刚交配完成时候，攻击落在蔡明身上时，孢子还未彻底成熟

堪称亿万分之一的概率。

“靠，有这个运气早点说啊，我去邻国买几注彩票岂不是能成为千万富翁！”

蔡明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但是布恩和方息都很沉默。

“蔡哥……”

“小老弟别问了，你觉得我就算坐上车，除了拖累开车的人以外，能有什么用？”

早在少年开口之前，男人就已经做好决定。

“给我留点面子呗，至少这样死的还英勇就义一点，把活命的机会让给你们了不是嘛。”

宽阔的手拍在方息肩头，他陪蔡明坐在狭小的卧室里，借着孤狼放进来的冷光灯，看着这间空无一物的屋子。

布恩原本还想说两句，但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的身影，默默转身和孤狼一起出门。

“不瞒你说啊，其实我也挺累的。”蔡明伸开手，天花板上映出巨大的影子。

“你看，这个是什么？”

“什么？”方息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男人仰了仰下巴，示意他往上看。

“影子？”

“再详细一点？”

少年思考片刻，“手？”

“是『黑手』。”蔡明忍不住笑了，“一只巨大的，藏在暗处的黑手，至始至终悬挂在我们每个平凡人的生活中。”

因为是和奶奶一起长大，年幼辍学打工，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金钱，权利，地位，你能想象到的所有地方，都有这样一只紧紧捏着脖子的巨大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