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到电脑视频通话上,他联系德萨的助理,用北美纯正的英文交谈。“理查家那边提了什么要求?”
助理:“他们唯一的要求是让您的祖父亲自过去谈,否则绝不答应解除婚约。”
亓官宴头疼地捏了捏眉峰,理查家族树大根深,若是自己出手不免是硬对硬,虽然他的底牌能压制过去此事,但这样一来势必留给后面等着捡便宜的人大漏洞。
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他不得不联系那个老头子了。
通话结束,南知意的手机响起,语音助手提醒是邢菲。
亓官宴没在意,低着头忙公务,总感觉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电话挂断了又再响起,南知意烦躁地再挂断,片刻清静后,微信“叮叮叮”炸锅地连响十几条信息。
全部来自邢菲。
“知意,你快看网上,有人发布了很多对你不好的消息。”
“你在哪家医院,我过去找你。”
邢菲一改常态,言语十分关心南知意,若不是本人经历与她的过节,还真以为她是多要好的朋友。
南知意打开邢菲转载的新闻视频,她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近日国际购物中心发生一起持刀伤人恶性事件,据悉,起因是一男子玩弄女性感情,女子家人报复其男子女儿……事情一波三折,有知情人爆料该男子女儿插足别人感情,并且与他人有染……”
新闻底下的评论不堪入耳,“上梁不正下梁歪,恶心!”
“这不妥妥小三嘛,厉害了,还能脚踏两只船,职业素质棒棒的。”
“虽然看不到视频里的正脸,但光看这背影,流鼻血了了,我能靠臆想玩一年。”
“……”
无数恶意铺天盖地涌来,南知意浑身气的发抖。
紧紧咬着唇,才不至于情绪失控。
她清楚地知道‘小三’两个字对于一个人带来的严重后果,以前柳梦带着她嫁给阚荣,阚子歌一度认为柳梦是插足她父母感情的第三者。
即便阚荣是离婚后才认识的柳梦。
阚荣公司忙,时常早出晚归无暇顾及家里的事,柳梦经受不了阚子歌的谩骂患上轻微抑郁症,严重时发展到用药物控制。
南知意清楚记得,她的妈妈躺在浴缸里,锋利的水果刀掉落地面,好多好多血,四面八方淹没了整个地面……
“别听,”亓官宴关掉手机,紧紧圈住颤抖的身体,“只有弱者才会听信谣言,强者,会将制造谣言的人踩在脚底下。”
寒芒掠瞳,他用最温柔的语气,告诉她最有效的方法。
南知意眼里的光仿佛堙灭了,声音轻飘飘的。
“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妈妈说只有靠自己才最强大,她自杀过一次才得出这样的结论,她不是侵入别人家庭的人。”
“不一样的是,你有未婚妻了,亓官宴,你别让我成为他们口中十恶不赦的人,我们就此结束吧。”
滚烫的眼泪浸湿西装领口,亓官宴指腹擦去她的眼泪,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的小女朋友被人算计了怎么办,他好心疼。
多久了?从他接任父亲的集团开始,似乎很多年没有体会过心脏刀割的疼,他们都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