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的恐惧刻进脑子深处,惧意袭来,她惊慌哭泣着急于否认。
亓官宴顺势坐到床上,熟稔地抱住娇颤地身体轻哄。
“我知道阿知怕我现在的样子,但阿知也要知道,我只对别人这样。”
“查理家的人让我吓到阿知了,我会让他们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后在没有人敢惹你害怕。”
“睡吧,睡醒之后就好了。”
轻柔低磁的嗓音深处夹杂着病态的偏执,他亓官宴睚眦必报,没有人能算计了他安然无恙。
他习惯性地拍着她后背安抚,南知意脑袋昏沉,睡过去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被亓官宴吓昏的。
往日他对付人,手段凌厉不留余地。
如今他真动怒生气,她不敢想象血流成河的场景。
她不安地抓着他的衣角,许是不想他再做出虐杀为乐的事情,许是习惯使然,睡觉时依赖温热的胸膛。
南知意睡着后,亓官宴叫来女佣守着,随后,他下楼来到客厅。
昨晚南知意受到惊吓后睡得沉,医生给她做了全方位的检查。
检查报告出来,赛维给亓官宴上了一杯浓郁的咖啡,“夫人身体没有问题,医生说夫人身体比较弱,所以不会轻易受孕,已经开了调理身体的药送过来。”
“先不用,调理她的身体健康即可,”亓官宴对南知意身体意外的问题选择漠视。
生育问题松了一口气,往后无需多做纠结。
他喝了口咖啡,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好似有没有孩子是极其无关紧要的事情。
赛维悠悠然:“那?床头柜里的东西不需要准备了。”
亓官宴一愣,抬眼看他,小老头神色如常地笑着,放下一块三明治,示意他吃东西。
不用那些,没有后顾之忧,失去0.01的距离,体验……咳咳。
“不用了,”亓官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喉结滑动,下意识吞咽一下。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Asa出声,盯着亓官宴的反应,心觉好玩。
总算在他脸上看到风轻云淡运筹帷幄以外的局促模样。
Asa大口吃着三明治,懒散地靠着沙发,一根伤腿翘在黑白纹路大理石茶几上,裹着的纱布隐约可见渗出的血色。
亓官宴泛冷眉峰拧起,不悦地看着他沾到白色真皮沙发上的血渍,“脏了,赛维,等他走了全部换成新的。”
“好的,先生。”
Asa不在意来自亓官宴的嫌弃,吃完三明治擦了擦嘴巴,“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是不是你让我搬回家?”
亓官宴冷呵,“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你指使查理苏苏做的,这一枪没打到你脑袋上,你该庆幸你在我面前还有价值。”
“我知道瞒不过你的,”Asa若有所思,费劲脑细胞想不出自己的价值。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收拾烂摊子,Asa,我不是每次都能容忍你的,祝你在我杀了你之前、找到令我留着你的理由,滚吧。”
亓官宴说完,将最后一口咖啡喝了,放下杯子上楼,留给他一个冷绝的背影。
价值、理由?
Asa风流挑眉,小侄子真坏,要他当刽子手去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