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亓官宴抚额,他造了什么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南知意开始换鞋、收拾东西,拉着小脸把黑卡还给亓官宴,“我没花你的钱,咱们俩也没婚后财产,我净身出户!”
“阿知,”亓官宴按住她的肩膀,辗转着换了个说法,“我婚前不知道,赛维送你的书不是因为我,是……Asa。”
对,就是Asa!
他拉Asa顶黑锅,“阿知,你听我说,Asa有精神疾病,而且很严重,可是他是我二叔,赛维替我着想,怕你害怕我的家人,所以送你些心理学的书,希望你大概了解后慢慢接受他。”
赛维:……Asa确实像有病,这么说也没错。
Asa只听到“一家人”、“家人”之类的词,得到亓官宴的认可,顿觉身体都飘了起来。
“小侄媳妇,”Asa正色,收起要揍死南知意的拳头,一脸心痛地安慰她。
“你不能因为没小小侄子离开Henry,他是真的喜欢你的,再说了,不孕不育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二叔这就给他联系国际权威专家治疗,你等着。”
“我走之后,你千万不能打他哦,”Asa千叮咛万嘱咐。
刚刚赶不走的人,这会儿对着南知意拍了胸脯打保证,火急火燎离开。
卧室地上酸奶撒了一片狼藉,她打砸的现场犹如被洗劫过,没有落脚的干净地方,亓官宴抱着她换了个房间。
南知意用被子蒙住头,不听他说话。
内心愈发酸涩委屈,他不能生孩子,反倒因为自己吃避孕药生气吓唬她,不讲道理,大混蛋!
“阿知,我以前对你好不好?”亓官宴循序渐进引导她。
低沉的嗓音顺着指缝流进耳朵,南知意的唇抿得紧紧的。。
好。
他太好了,否则她怎么稀里糊涂跟他结婚了!
亓官宴拍了拍露在被子外面的小屁股,眼尾泛起笑意。
“阿知的眼睛当初看不到,我都没有嫌弃过。”
“我给你穿衣服,喂你吃饭,陪着你去医院,阿知忍心因为这种小病离开我吗?”
黑色的薄被里慢慢探出十个白白嫩嫩的指尖,迟疑地抓着被角。
亓官宴伸出食指钻她小小的手心中,轻轻勾了勾,看着白嫩的手指犹豫一下,到底没推开他。
他低头吻了吻乖顺的小手指,举动进退得当,“阿知讨厌Asa的话,那下次当着他的面打我气气他,我们明天去检查身体吃药,给Asa生一个小小侄子?”
“不要!”
被子猛地掀开,南知意气呼呼地跪坐起来,眼眶泛红,用着依旧气愤地眼神瞪着他。
“你有病,你自己吃药。”
“你不肯离婚,也不放我走,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居!”
亓官宴愣住,分居?
他蹲在床边,惊讶中,迷茫地眼神失去惯有的睿智,犹如无害的大猫,一度令南知意忘却他残暴的本性。
南知意在床上高他一截,气势瞬间上来,将话重复了一遍。
“对,分居!”
“你嘴里没有过一句实话,我听够了,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见亓官宴不为所动,南知意跳下床,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人推出去,“砰”地关上房门。
亓官宴久久不能回神,阿知把他赶出来了……
面对紧闭的房门,他眼神坚定,握拳敲了一下,不管在商场上还是感情上,他绝不能失去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