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查理苏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讥笑的唇走向费列罗,“原来,你还不知道祖父的名字,真不知道Henry到底喜不喜欢你,也是,你不配知道祖父的名讳……”
Asa脸色大变,慌慌夺走文件夹,“我爸老年痴呆写错名字了,我这还有备份,他马上改!”
“你确定现在给他改名字来得及?”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南知意抱着文件夹来到费列罗面前。
“您来过京城,那次绑架我的人是您,我受伤也是您制造的。”
“你初次见面送我一颗子弹当礼物,这些股份你该当做赔礼给我。”
南知意提笔签字,利落潇洒。
费列罗暗道不好,这个女人得知此事,万一回去后找白眼狼哭诉,恐怕他存了小心思留一手的财产彻底保不住了。
撇开费列罗心惊胆战发虚的样子,南知意她笑着看向查理苏苏。
“你想嫁给亓官宴,也得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阿宴离开我就活不下去了,你有我的本事给他续命吗。”
她不屑跟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勾心斗角,若她想,就像现在,捏住对方的软肋,随便两句便能刺的对方阵脚大乱。
身后查理苏苏脸色青红握紧拳头,南知意快步离开是非之地。
亓官宴从始至终骗她,欺骗她的感情,伪造和平的假象,混蛋!
南知意抢来San打小报告的手机,干脆利落地删除未来得及发出的短信,“是不是除了你之外,周围还有其他人盯着我、看着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
“今天……只有我自己,”San的声音弱的可怜,不敢抬头看生气的夫人,呜呜,他失职了,BOSS得开枪打死他。
在南知意再次发火之前,Asa一个手砍刀赏San后脖颈。
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南知意脸色一白,后退两步,声音不自觉怕了七分,“你要杀了我给你爸爸出气吗?”
“没没,”Asa拍了拍手,讨好地说,“我早就看他个大男人背粉包不顺眼了,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说着,Asa把她塞跑车副驾驶里,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赶回庄园。
哄女人麻烦,交给他小侄子收拾烂摊子最保险。
……
亓官宴在浴室里洗了俩小时,本就掐痛的皮肤,在他大力搓洗下,雪上加霜,疼的龇牙咧嘴。。
赛维慌慌张张闯进浴室,把浴袍扔他身上,“您赶紧出来吧,夫人知道费列罗老先生的事情了,Asa惹了大乱子,把夫人送回来后就跑了。”
赛维将San强行苏醒后,加急禀报的事情快速说出。
“把Asa给我抓回来打死!”
亓官宴脸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他匆匆套上浴袍出来上楼,佣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渗着的寒意,不敢抬头直视。
“阿知,开门,阿知!”
他未来得及擦拭沐浴后的水渍,水珠洇透真丝睡袍,黑色的长袍湿漉漉的,黏腻地贴在身上。
像保鲜膜裹住周身的毛孔,堵住了所有呼吸器官般难受。
“阿知。”
面对二楼紧闭的卧室,亓官宴再度大力敲了几下。
耐着性子,放缓声音克制心底蠢蠢欲动的躁郁,他按照医生教得小办法缓解情绪,吸气呼气,数着数字规律吐纳气息。
舒缓片刻,一声恼怒的声音从门缝传出,“我不开门,你是不是就要生气,生气了又要把我扔森林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