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长得漂亮,眼眸常常透着潋滟水光,吻过之后,红润的唇瓣微微发肿,沾染了他的血迹,混合出惊心动魄的美。
亓官宴自愿沉沦,用指腹轻轻沾染,而后抚走娇滴滴的眼泪,眉眼的温柔无边无际。
“阿知喜欢温柔的我,还是斯文优雅的我?”
总归,不是他冷冰冰、绝情的模样,亓官宴有自知之明。
南知意赌气,找了个选项之外的回答,“我喜欢对我笑的你!”
对她笑,亓官宴只会对她一个人笑。
他的笑最为温和,堪称完美,可找不到瑕疵的笑容,犹如人为刻意伪装,一厘一毫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他有时候会散发自内心欢愉,狭长的眼眸微眯,那笑容浅浅,迷人不自知。
此时,听到她的回答,亓官宴眉眼弯下的弧度恰到好处,噙着宠溺的微笑,低头吻在她手背上。
“很香,有阿知在,我才会笑。”
细嫩的皮肤敏感,感受他嘴角的笑意,却不知他紧皱的眉。
因为,亓官宴在听到她的选择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昨天才见的阚子臣。
那人贯会用笑容迎接每一个人,连Asa那样的无赖,都能与他和平相处,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他的确用笑容做到很多事,例如,参与南知意的过去,含笑帮她周旋人际关系,她喜欢‘笑’,谁知是不是受到他潜移默化的影响。
亓官宴确定她厌恶伤害过她的阚子臣,可依旧不受控地胡思乱想,大概,他该多吃几片药了。
他搂着南知意,想把人揉进骨子里,语气柔的不像话,“别气,我坐这里,笑着给你画。”
南知意从他怀里出来,扬起下巴,“那你脱了衬衣,我要画人体肌肉!”
“好,”亓官宴毫不犹豫答应,说着,开始解衬衣扣子。
送果盘的赛维脚步一顿,没眼看他哄夫人的便宜样,步子一拐,驱散客厅里的佣人临时放假半天,省的她们看到不该看的画面辣眼睛。
修长的手臂慵懒搭在沙发扶手上,亓官宴倚着白色皮质沙发,黑色西裤剪裁得当,包裹着遒劲的长腿,完美贴合每寸线条,宽松恰到好处。
再往上,经过手工真皮腰带,腹线自隐晦深处延伸到腹肌,每块肌肉匀称紧实,散发出性感的爆发力量感。
他深栗色的头发被打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浓眉底下一双蓝瞳深沉难测,目光始终凝视着她,似乎能穿进她心底。
南知意避开他深幽的眼神,明明她被眼前近乎完美的曲线吸引到,还要摆出一副欲盖弥彰的嫌弃的样子,模样傲娇。
注意力移到画纸上,笔下先绘出造型,然后逐渐细化,从宽肩,窄腰,到腿,过程十分顺利。
那双蓝眸她凭着记忆画出,坐在木质画架前,她频频观望亓官宴的薄唇,迟迟下不了笔。
“你别假笑了,”南知意放下笔,还不如画他吓人的样子来的快。
亓官宴脸一沉,他哪笑的假了,腮帮子都为她笑僵了!
南知意走过去,两根食指一左一右点在薄唇两边,撒娇地说,“老公,我想画完画抱着你午睡,可以像昨晚那样亲亲吗?”
昨晚……
蓝眸加深,薄唇浅笑。
西裤紧绷绷的,亓官宴松了松皮带,腰间布料垂下一角,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