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壮着胆子别过去脑袋,说什么也不肯吃。
亓官宴举着勺子的手等了很久,没等来她顺从吃饭,他放下碗站起来,掐着她的腰抱住,自己坐进她的椅子里。
南知意被迫跨坐在他大腿上,周身包裹着独属他的气息,望着他晦暗的目光,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亓官宴抚去她长睫下晶莹泪花,如常笑着,“阿知昨晚少说了一件事,惹我生气了,不仅要亲亲我,还有,你要把我带卧室里消气。”
南知意怔住,忘记掉眼泪,这种时候,他还要自己用身体哄他吗?
不对,他很会把人带偏,明明是他做错事惹自己生气了,怎么他无耻地要自己求他原谅!
亓官宴再度端起粥碗,喂到南知意唇边,“喝吧,听话一点,我可以等阿知身体好了以后补上,吃完饭带你去看看该死的人下场。”
南知意浑身一颤,“不去,你处理就好,我不看!”
“呵,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吗?”亓官宴露出得逞的表情,笑吟吟地支着下巴看她惊慌的小表情。
南知意满身愤怒无处宣泄,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是他娇养的宠物,还是顺眼的玩物!
她扯走亓官宴把玩的发丝,挣扎地跳到地上,愤怒质问,“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认为我独自出去就是错,你还不许我生你的气,难道你随便撸一下,我就能像猫或者小狗一样顺毛吗!?”
亓官宴拧眉,她是他看中的妻子,是他爱的人,怎么能跟那些猫猫狗狗比?
南知意每动一下,脚底都像踩着刀子,脑袋也很痛。
情绪崩溃下,她失声怒吼。
“你跟你二叔一样,只许你们有情绪拿捏我,不许我有自己的脾气。”
“你一直在变相地拿铁链锁着我,要把我驯服成只会听你话的宠物,都是你的错,我没错!”
San快哭了,他已经看到亓官宴眸底熟悉的暴戾,如果小夫人继续跟大BOSS对着来,他不敢想象今天会发生什么。
瑟瑟发抖的San,突然听到大BOSS叫自己,浑身一激灵,赶紧上前两步等吩咐。
“Asa呢!”亓官宴抓着南知意的手臂,冷声问San。
San道:“他昨晚回医院了。”
亓官宴没有犹豫,冷戾道,“把Asa抓过来,我亲手打死他!”
南知意一时怔住,心乱如麻。
她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从认识亓官宴那一天,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完全没有独立思考的空间。
只要亓官宴稍微哄哄她便会动容,这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
南知意找不出他眼底的虚伪,甚至发现他对她疯狂的执念,她瞳孔一缩,目光慌忙从男人锋利线条的侧脸离开,她不能再被这个混蛋男人三言两语哄住!
昨天在朱莉后备箱里撞了一下,疼的很,南知意摁了摁,摸着像起了一个包。
亓官宴单手抱起她,另一只手轻轻揉在她脑袋受伤的位置上,“医生检查给你检查过了,过几天消肿了就好了,我已经知道Asa的所作所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坐在遒劲有力的臂弯里,南知意扯唇苦笑,“Asa有错,你却在事发后偏执地去发泄你自己的情绪,完全不肯听我说,或许里面有误会,但现在我突然感觉没那么重要了。”
她可能想的太天真了,一个病入膏肓的心理疾病者,看过医生,接受治疗后仍旧无法治愈。
单凭她出现在他生命中仅仅几个月,又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