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肯陪着他。
抱着鸵鸟蛋大的钻石包,南知意伸出指尖碰了一下,闪亮亮的东西果然比男人的鬼话哄女人效果来得快。
不过,她也不能做个让金钱物质收买的女人,继续沉溺麻痹人的温柔乡。
南知意忍痛放下包包,故作风轻云淡。
“你去吃药,看专业的心理医生去吧,找回你自己。”
“我们的事暂时停一停,等你的病好了,再说要不要继续。”
通常情况下,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可以参考考试时的做法。
不会的先放一放,做完该做的,再回头用所有精力分解难题,即便解决不了,也至少努力过了。
亓官宴沉默良久,眼圈泛了红,偏执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出气的大。
手指挑起小巧白皙的下巴,滚了滚喉咙,“南知意,说话不算话的人,该得到什么惩罚?”
这个女人没一点自知之明,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
他二十七年来的冷静,碰到她,一下子碎成齑粉。
没了理智,没了自我,哪怕变成疯子,也是她导致的,她得生生世世负责啊。
他脸色变化之快,令南知意一时跟不上,她呆愣了一会儿,想起昨晚他逼她说出以后听话的事。
脑袋一垂,不安地捏着他衣角扯了扯,支吾着说:“你那样威胁我的,不算数。”
“阿知,”男人的声音又沉又缓。
别有深意地叫出南知意的名字,视线落在她手腕上。
养的娇嫩的腕子只是被领带松松绑了一下,却两天还未消除红痕。
亓官宴瞳孔暗了暗,手臂圈着柔软的腰肢,拇指细细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痕。
“我不是只让你在床上乖乖的。”
“我付出所有精力,给你所有的爱,是想取悦你,让你每天对我念念不忘、食髓入骨。”
“懂吗?”
“不懂!”南知意挣脱不开男人的铁臂,生气地砸了一桌子的名贵首饰,连包装盒都扔了一地。
她气喘吁吁地攥住他箍在腰上的手臂,温怒道:“我想走,是因为你太强势,只许让我仰仗你的鼻息而活,不允许我有自己的脾气!”
玉石落地声格外清脆,价值四千万的手提包砸在男人脚边。
顿时,精工镶嵌的蓝色钻石分崩离析,还有一颗蹦到他身上,恰巧掉在膝盖的白色裙摆处。
亓官宴缓缓捏住钻石,举到南知意眼前。
“看到了吗?只这一颗手心大的钻石便市值近千万。”
“可钻石再漂亮昂贵,也不如你的一根头发丝让我宝贝。”
“阿知,是你拿捏住我了,知道我不舍得真的动你,才敢这样对我发脾气。”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放你先回京城。”
晦涩的声音,重击在南知意心脏上。
她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