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盒子里的项链镯子有幸逃过一劫,小部分摔裂的不能要了,最严重的是蓝钻石鸸鹋蛋手提包,包身四分五裂。
亓官宴找来一个大盒子,默不作声把东西都放在一起。
苏墨瞧着他有些可怜,忍不住安慰道:“集团里的事你加班赶赶,最多四五天就能回京城见她,女人嘛,你别总是跟她反着来,多哄哄就好了。”
李达没敢插嘴,还怎么哄?没看到亓官宴花了几个亿买来哄人的珠宝全被砸了么。
在他看来,南知意这种女人最难搞,平时不吭不响,性子软的一塌糊涂,可偏偏就是这种女人,一旦心里有了计较,积攒到一定程度,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敢打赌,亓官宴这次惨了。
李达反正没招,老地方摸出亓官宴的打火机,嘴里才刚刚叼上烟,接着就被亓官宴吼得一哆嗦,烟掉地上。
“哄不好了!哄不好了!”
“阿知这次真生我的气了,昨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她,还说了惹她伤心的话,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她不会再原谅我了!”
蓝色的眼瞳布满红血丝,亓官宴深感无力,颤抖地手指碰到烟盒,指尖一顿,恍然想到他的阿知讨厌烟味。
他赶忙缩回动作,十指痛苦地插进头发里,整个人迷茫、颓废、无助。
李达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脏,捡起烟,随口道:“你这种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样子,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哄不好咱就不哄,你想个办法让她主动贴过来不就得了嘛。”
“对啊!”苏墨一拍大腿,来了劲,“宴,你老婆喜欢什么,你就去做什么,等她来发现你的优点,这次你矜持一点,别再饿狼扑食,再把人吓走。”
“让她主动?”亓官宴喃喃自语,阿知喜欢的,想做的……
……
一周后。
京城,老巷。
女孩穿着一身舒适的宽松睡裙下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伸懒腰,坐到小院里的矮凳上缓神。
她闭上眼睛,享受地吸着亲切的空气。
透过葡萄藤打下的斑驳光影,在她精致的脸上如梦似幻,莹润饱满的红唇挂着弯弯的弧度,微微一笑,那纤密的眼睫好似黑蝶羽翼翕动,灵动富有生机。
“小知知,我来了!”
一声欠揍的声音惊扰了此刻的美景。
南知意对着光影眯了眯眼瞧去,她很困,一周前阔别多日回到京城,还没来得及缓气,便被丹尼尔亓书研拉着去酒吧连续狂欢一个星期。
加上昨晚熬到凌晨两点钟,她体力严重超支,一觉睡到下午两点,这会儿还没清醒。
她懒洋洋地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突然闻到直窜天灵盖的滂臭味道,差点熏晕。
“王福根儿!”南知意拔高声音,“你少把榴莲带我家里,我胃里的隔夜酒都快吐出来了!”
“你哪里喝酒了,娇滴滴的嫌这个酒难闻,那个酒劣质,去酒吧嗨喝一晚上酸奶,扫兴!”
丹尼尔嘟囔着坐马扎子上,自顾打开超市塑料袋,大快朵颐吃起来。
南知意捏着鼻子,“不扫兴的人请您出去吃,我这种娇滴滴的人打死都不能再去酒吧透支身体了,你们俩别再耽误我赶稿子了!”
她这么说,丹尼尔不乐意了,“你说别的我也认了,可你老公那么有钱,你至于在网上接私活,给人画稿子赚那仨瓜俩枣么!”
南知意不想提亓官宴,他每天按时给她发信息,说晚安道早安。
即便她选择忽视,亓官宴也不急,并不会像她预想的那种,死乞白赖让手下上门查看她一举一动。
这一个星期以来,除了他让人送过两次东西,倒没其他出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