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不以为意:“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没办法,反正伊森的手下看到你的人把我带走,如果阿宴怪罪下来,我只好说是你蓄意报复要绑走我教训。”
“What!你怎么不讲道德,南知意,你说的是人话吗……”Asa受惊的声音中断。
南知意利落挂断电话,说到底,Asa还是站在亓官宴那边,即便他再讨厌她,也会顾虑亓官宴的感受,不会明面上赶她走。
不过,Asa的话倒给她启发了。
不坐飞机,她可以乘游轮走,中途就近下船,再买机票回京城,正好避开亓官宴的地盘。
两分钟后,被赶下车的里克萧瑟地站在公路中间,他傻愣愣地望着扬长而去的法拉利,不明白南知意在哪掏出的一把枪,顶他脑袋上逼他下车。
片刻,里克掏着自己的外套口袋,大叫:“我艹,我枪呢!”
……
另一边,司机把油门踩到冒烟,在亓官宴怒火爆发前,终于在一处公路边和伊森汇合。
伊森打开车门,先迎来一脚。
“废物!”
伊森没有找理由推脱,低头道,“夫人抢了里克的车,属下已经按照车子定位派人跟去,安排了其他人手守在机场和各个交通要塞。”
亓官宴目光森冷,身高的优势让他居高临下睨着伊森低下的头颅,阴郁地嗤笑一声。
“呵~”
“车子的定位吗?”
他的阿知最狡猾,会犯蠢地开着扎眼的车自投罗网吗!
亓官宴冷声指挥,“加派人手,但凡所有能离开德萨的方式,不管机场、车站、还是港口,全部给我一寸一寸地找,今天必须找到人带回来!”
“是,属下明白。”
天色渐渐发暗,亓官宴站在原地,脚下一片烟头。
他夹着烟,指骨泛白,眼底的厉色逐渐被寒凉替代,旁边的人大气不敢出。
明尧接了个电话,提着一颗心对亓官宴道:“亓总,发现夫人的踪迹了,她把车丢在路上后打车去了港口,特意避开您名下的游轮,在其他公司的售票窗口买了去往京城的游客船票,马上登船。”
“阿知,你真不乖啊……”
“这次把你带回来,你休想离开我一步。”
休想!
燃烧的烟蒂狠狠攥进掌心,亓官宴似感觉不到烟火灼烧的疼,显得眼底的猩红愈发诡异。
令人不敢直视。
“苏墨,”亓官宴握着手机上车,“让你的游轮推迟半个小时出发……”
晚上八点二十分钟,港口的海风渐起,浪花拍打着船舷,空气里海腥味凛冽,隐隐有下雨的前兆。
夜幕下,港口停着一艘巨大的游轮,足足可接纳六千名游客,故此等候在登船口岸人员挤挤挨挨。
游轮莫名其妙晚点半个小时,纷纷怨声载道,尤其温度降下来后冻得脾气更差,在登船甲板放下那一刻,大家恨不得一下子挤过去,早点回房间休息。
南知意数了数,一共有十八个登船甲板,她选择了靠里的一个,排队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