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打着电话,亓书研和谢恩挤在手机边偷听。
他家表哥婚前婚后反差忒大,搁外头呼风唤雨手段狠辣,这不,遇到亲亲老婆的事,哭的跟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
他俩实在憋不住了,倒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
听到着俩人不加遮掩的笑声,亓官宴止住眼泪,给自己找场子,不能让别人白看他笑话。
“祖母,阿知怀疑我派人一直看着她,刚才挂了我的电话。你让书研和小恩以后每天去超市还有她家帮忙干活,他俩比陌生人好使。”
话落,两声哀嚎声同时响起,“不要啊——”
“好好,”老太太做主答应,笑的合不拢嘴,“小宴,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听小恩说了,小知孕吐的厉害,你赶紧回来照顾她啊。”
手机抵在耳边,亓官宴拿湿巾盖在脸上,仰着头后倚着办公椅靠背,好让凉凉的湿巾给眼睛消肿。
他嗓音哑涩,心酸不已,“我尽快回去,最多五天,麻烦您多照顾着阿知。”
得了老太太的保证,亓官宴努力让自己精神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便离开了办公室。
这段时间,他熬夜苦学法律,为的就是迎合南知意喜好。
亓官宴要把自己塑造成理性稳重的男人,对南知意身心两把抓,回去后先勾住她,然后一举攻破她的心,再也离不开自己。
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望,亓官宴让司机驱车到司法考试地点。
他则抱着一本超厚的英文法律书坐在后座上翻看,眼神认真。
考试过程并不顺利,亓官宴坐在考场最后一排,看着一个个违逆他日常行为的题目愁眉不展。
拳头砸了砸眉心,深吸一口气提笔,哪个是最麻烦的解决方式,问题的答案就是什么,准没错。
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答题速度很快,刚过半个小时,就出了考场。
一个带着眼镜,上年纪的儒雅老人迎上去,脸上散发着诚挚的笑容。
“Henry先生,感谢您为本校捐的实验大楼,我身为本校的校长,代表全体师生向您表达最真诚的感谢!”
亓官宴神色淡淡,和校长并肩走在清幽的长廊下,步伐轻稳。
“小事,我考试的事情校长按照正常流程走就好,你向上面操办的机构打个招呼,早点出结果,这点小事应该不是问题吧?”
“您放心,虽然我无权干预上面的司法考试,但我会周旋着尽快公布考试结果的,”校长打包票。
亓官宴挑眉一笑,“跟校长这样的人一起办事,果然很省心,下季度的学校经费我赞助了。”
校长一颗心激动到嗓子眼了,亓官宴把钱全部出了,意味着他今年业绩超额完成,还可以提高助学金,广招各国最优秀的学生。
完全不用再受学校那帮董事的气。
还来不及再道谢,亓官宴停下脚步盯着他,目光幽幽。
“听说贵校有设心理学系,我非常感兴趣,也有意牵线贵校的学生毕业后进入德萨最顶尖的心理学研究所工作。”
“校长,我今年二十七岁,按照年龄算,已经研究生毕业了,可是……我忘记自己在咱们学校哪一届毕业了,您记得吗?”
“啊?”校长不明白什么意思,他啥时候在学校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