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着话,亓书研发信息问南知意。
她等着对方回信息时,不忘向老太太埋怨亓官宴。
“奶奶,这次阿知突然自己回国,我怀疑是表哥给气跑的,都怪他,阿知现在不肯跟我分享小秘密了,连表哥为什么跳海的内幕都不肯告诉我。”
“就是,”谢恩搭腔,“书研,你赶紧打听打听怎么回事,这么大的瓜摆在嘴边吃不了,我现在憋的还难受。”
前段时间,亓官宴夜里带着上百辆车包围港口,众目睽睽下领着一帮人跳到海里捞人,这事不是秘密。
由于事发后没有特意压下去,搞的人尽皆知。
彼时看着社会新闻头版头条,脸上打着马赛克的亓官宴和一众手下,亓官家一帮人都惊炸了。
老太太也好奇啊,可亓官宴缄口不提,南知意也不说,一家人到现在还稀罕的很。
回到正事,老太太给俩人分配任务。
“书研,你问问小知怀孕的事,没有怀孕也没事,小恩接着送汤。”
“你们俩明天提着东西一起过去看看,去了客气着点,侧面打探打探她跟小宴到底怎么回事。”
亓官宴好不容易成家,老太太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人气跑。
……
德萨这边,亓官宴加班忙完工作的事,在办公室里喝的大醉。
一地的空酒瓶东倒西歪,让提前来上班的明尧看的于心不忍。
踏过酒瓶,明尧着急地喊了亓官宴几声没叫醒,眼睛一闭,壮着胆,拿酒瓶怼了怼他。
蓝眸猝然睁开,吓得明尧一激灵,“对不起亓总,我不是故意的,是夫人、夫人怀孕了!”
放南知意回京城后,亓官宴没让人陪在她身边,怕她觉得自己监视她。
于是安排人暗中保护,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边会第一时间传回消息。
听到明尧的话,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平静地闭上眼睛,继续睡。
亓官宴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的阿知身体不好,医生说过她不易怀孕。
应该是他醉的魔怔了,连幻想都蹦出来了。
南知意走后的日子,他度日如年,带有她气息的卧室,亓官宴半步不敢踏进去。
刚刚开始那两天他白天去公司,晚上回家,一个人去书房加班到天亮,再接着去公司。
医生让他保持平稳的心态,按时休息,可他做不到,只要闭上眼睛,全是她毅然离开的背影。
亓官宴想压住病情尽快恢复,却适得其反,清楚地察觉到自己愈发抑郁。
他试着酒精麻痹大脑,彻夜宿醉,可那仅限于让身体暂时休息下来,脑海里只会加倍思念她。
有时候喝着酒,看着手下人传来她的生活片段,他默默流泪。
她的一举一动,唇边笑意,清楚地告诉他:没有亓官宴,她南知意最快乐自在。
亓官宴很痛苦,他参与不了她的快乐,还曾差点把她带进深渊,他无法正视自己的所作所为,陷入深深的自责。
他觉得自己的病好不了了,马上要控制不住自己飞去京城见她,可很矛盾,不知道见面时,他该用哪种形象出现在南知意面前。
男人翻了个身,顺手抱住酒瓶子,再也压抑不住颤抖的喉咙,失声痛哭。
他面对沙发靠背,伸出一只手往身后桌子上面摸。
手掌盲目地乱找一通,撞的酒瓶子激里咣当往下掉,等碰到一瓶喝剩的红酒,他哭着握进手里,闭着眼睛往嘴里灌。
明尧吓坏了,他还没见过这样失态的亓官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