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宴走后两个小时,南知意强行让自己起床去吃饭,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还等着她投喂呢。
小客厅里静悄悄的,开着鹅黄的暖灯,里里外外收拾的整整齐齐,桌上有两个保温餐盒。
她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纸条看:我熬了姜糖水,在厨房,桌上保温餐盒里装的是红枣米粥。
南知意挪步到厨房,燃气灶上的红糖水快凉了,玻璃锅盖上蒸出透明的蒸汽小水珠,那些水珠随着她掀开锅盖,欢快地朝着重力坠下的方向汇聚一起滴落。
也,落进她心里。
她热了热姜糖水,喝了,很甜。
南知意喝了两碗姜糖水,缓了缓后,又喝了一碗粥,吃了半个小素包,第二天去学校,精神好了很多。
因为是公开课,再有亓官宴昨天一袭玫瑰暗色衬衣惊艳空降心理学授课,今天教室里涌进很多学生,人多的挤满过道和墙根,都是特意来看他的。
南知意去教室里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堪比围观动物园猴子的大型热闹现场。
别说她想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这下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坐在第二排的傅瑾眼尖看见她,高兴地挥手,“南知意,这里,这里有地方,有人提前给占好位置了。”
傅瑾雀跃的模样,惹得大家纷纷看去。
南知意才上半天学,跟别人都不认识,她不知道谁好心替她占的位置,过去后,发现桌面上一小束蓝色勿忘我,蓝色的花瓣小小的。
米色字母绸带缠绕花茎处,贴着一张便利签:送,阿知。(南知意)
字迹工整干净,笔锋有力,她认出是亓官宴的字,这是他借着送花的名头给她占的位置。
她默默收起花,亓官宴事无巨细的关系,令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南知意和傅瑾的小互动落在别人眼里,傅瑾的死党大章开他玩笑,“我还稀罕你今天按时来上课,感情是别有目的啊~不过,看情况,已经有人先你一步付出行动了。”
傅瑾脸上闪过一抹羞赧,一个转身捂住那人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回宿舍收拾你!”
南知意置若罔闻,握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亓官宴刚好卡着上课的时间点来。
果不其然,又是一阵超越昨天的激动尖叫,亓官宴略微垂头,戴上挂耳式扩音器。
“安静。”
极具磁性的低音泡一出来,整个大教室足足沸腾了三分钟。
亓官宴捏了捏眉心,这帮人比员工难管多了。
历经一帮人如狼似虎盯他一天,亓官宴今天没敢穿勾人眼的衬衣,选了件低调的浅蓝套头薄毛衣,白色九分裤,搭配了一双蓝色字母的浅色运动鞋。
很像邻家成熟知性大哥哥。
亓官宴给南知意占得位置紧挨讲台,他维持好秩序之后,握着一本教案,装作自然地走下讲台,虚虚倚着讲桌。
“今天从心理学开讲,结合法律课,分析犯罪心理形成原因,以及肢体活动表达出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