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宴对他心理疾病的诡辩,简直令人拍手称赞。
南知意搅着小瓷碗里的玉米羹,撇嘴道,“不同的你,我都同样没办法反抗,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招架不了。”
绕了半天,她又说起以前的事。
亓官宴摁了摁太阳穴,头疼地撂下筷子,“阿知,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偏激了,回京前,我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我完全好了。”
谎话张口就来,亓官宴脸不红心不跳。
“真的吗?”南知意明显不相信他。
“当然是真的。”
南知意吃完饭了,亓官宴收拾着餐桌,转移话题。
“阿知,我最近公司里的事情比较多,去学校的时间有限。”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学校,想找个人每天陪你上课下课,你觉得呢?”
说着话,亓官宴把用过碗筷放进托盘里,搁在桌子一角,等一下会有人取走碗筷清洗。
他留出时间让南知意考虑,擦干净桌子,去洗了洗手,回客厅时,看到桌腿旁有一箱橙子,便打开挑了两个色泽澄亮的,进厨房榨了一杯橙汁。
橙汁榨好倒进玻璃杯中,亓官宴先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孕妇喝着正合适。
他把橙汁送到南知意手里,依恋地圈住细软的腰,下巴抵在香软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想好了吗?”
南知意脖颈里痒痒的,捂住脖子,躲开他拉丝的呼吸,“想好了,听你的。”
亓官宴很满意她的决定,捧住她的脸,奖励性地亲在白皙的额头,“真乖!”
南知意嫌弃地擦了擦额头,故作不情不愿地被他搂住,实则小脸蛋埋在温热的胸膛里,早憋不住唇角的笑意了。
她得为宝宝着想,不能再任性,找个人陪着自己也好,起码遇到事情了,有个能照应的人。
只是,睡觉的时候,南知意说什么都不肯像以前那样抱着睡。
亓官宴抱着被子,狭长的眼尾低垂,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阿知,很久没有贴贴了。”
南知意在医院放不开,果断拒绝他,“这里不行。”
“阿知,”亓官宴摇着她胳膊,像小孩子似的撒娇,“我等不及了,想你,想你很想你。”
南知意坚决不同意,谁知道他会不会得寸进尺占便宜。
她最经不住他的诱惑,万一真半推半顺从了,凭他的力气,肚子里的宝宝再出点什么事就坏了。
眼见南知意无动于衷,亓官宴黯然无比,低着头关了灯,默默躺进被窝里,不言不语。
活像被人丢弃的可怜大狗狗。
南知意搅弄着手指,一点点凑过去,羞涩道:“晚几天,我们回家了再——唔……”
剩下的话,被亓官宴堵在嘴里。
他用力吻在她的唇上,然后克制着自己缓缓放轻力道,先讨了利息。
气喘吁吁地抱着她,忍痛道:“宝宝,明天我睡沙发,不然,我得一直洗冷水澡了。”
“活该!”
怀里的人一声娇嗔,亓官宴忍不住逗她,“不睡觉的话,给你找点活干?”
南知意瞬间吓得不敢说话了,手脚并用,紧紧扒在亓官宴身上,生怕给他活动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