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给了卓子御肩头一拳,“你个叛徒,到底哪头的,老子竟然都不知道你把小表嫂的鞋带回来藏礼盒里!”
卓子御没办法啊,他不想做伴娘,打死都没丹尼尔穿裙子的厚脸皮,跟亓书研磨了两天,才算解决这事。
他心里的苦,谁知道哇。
……
从南巷到酒店的路,有专车专人开道,直升机全程跟随。
整条路畅通无阻,六条车道,开满了统一的黑色劳斯莱斯,一眼望不到头,阵仗惊人。
这场婚礼从三天前就开始占据整个京城的新闻页面,受到世界瞩目,今天更是有无数人到街头一瞧现场,震撼的场面,何止能用简简单单‘世纪婚礼’所形容。
二十分钟后,车队抵达酒店。
以伊森、San,为首的保镖队伍,先下车,以最快的速度调动起安保工作,时刻警惕周围异动。
休息室内,亓书研让大家先去休息一会儿,让新娘换衣服。
一时间,房间里剩下化妆师造型师团队,各自开始整理下一套婚服和需要用到的化妆品。
南知意放下玫瑰花束,刚按了按两下腰,一双温热的手掌从后面接替她的动作,轻缓地揉着。
“等一下有典礼,还能坚持敬酒吗?”
“能,我没做什么,不累的,”南知意含笑,扭头看亓官宴,“不过,我发现你有黑眼圈了。”
金丝眼镜框后的蓝瞳怔了一瞬,亓官宴摁了摁疲惫的太阳穴,“阿知,这三天,我一直没睡好。”
婚礼的事,公司里的事,他可以交给下属处理。
但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他自己躺在床上整夜失眠,想她,想宝宝,想的煎熬难耐,他如何能安睡。
透过他幽怨的眼神,南知意了然,垂头摸了摸肚子,调侃道:“宝宝的爸爸辛苦了,今天我讲睡前故事,你们三个一起听可以吗?”
“那好吧,”亓官宴勉为其难答应。
他拆着凤冠,手指灵活,取下固定头发的小发卡,不消片刻,把凤冠放到了一边。
享受着亓官宴的服务,南知意看向补妆的亓书研,“书研,我听福根说你们还排练了小节目,是什么?”
亓书研瞅了瞅神色淡淡的亓官宴,咽下想吐的话,暗示道:“你们的婚礼中西结合,中式的流程走完,你想一想德萨那边婚礼上的老传统是什么。”
南知意:“……”
她貌似没见过德萨正式的婚礼,李达结婚时从简,在教堂宣誓后,和众多好友在室外婚礼场地聚了聚。
边喝酒边唱歌,喝到兴头上,载歌载舞,氛围热闹无比。
当时李达要拉亓官宴跳舞,他皱着眉说不会,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南知意推测,每场西式婚礼都有宣誓的环节,大概这就是德萨的老传统,可也不是小节目呀。
亓书研没有要说的意思,南知意便不再追问。
亓官宴让人送来些吃的,拉着南知意的手到餐桌前,“你吃完东西再换衣服,我去前面看看。”
“好,你快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