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产期原本在两周后。
到底顺产还是剖腹产,南知意本打算按照医生检查的结果来定,可这两个小家伙俨然是个急性子,等不及那一天的到来。
南知意疼的缩在一起,脸上失去血色,完全听不到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她白皙的额头与身上源源不断涌出汗珠,打湿了鬓角与衣服,亓官宴用毛巾不住为她擦拭,心疼的红了眼眶。
他全程陪伴南知意生产,进了手术室后,让她抓着他的手用力。
冷白色的腕子被南知意无意识攥的死死的,遍布指甲印。
亓官宴俯身鼓励她,薄唇怜惜地吻在泛白的唇角边,“阿知很配合医生,表现的很好,要不要喝一点饮料?”
“不要,”南知意嗓音无力,累的睁不开眼睛,“阿宴,我好疼……”
她怀着两个小家伙,又是头一胎,生产过程并不顺利。
南知意坚持到傍晚,体力不支下,羊水再度破裂,医生检测出胎心不稳,唯有拿出应急方案,顺转剖。
亓官宴见识了生孩子的不易,当做完手术,陪着南知意回病房后,跪倒病床边上,脑袋埋进她汗湿的颈窝里,哭的比当时人还痛。
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拉起来亓官宴,把一杯温水塞他手里。
“小知这次受罪了,你不去看孩子也不照顾人,在这哭给我老婆子看可没用,小知还不能吃东西,你给小知润润嘴。”
还好房间里除了产妇外,只有老太太在,不然他失态的样子,指定被大家私下笑话。
亓官宴抹了抹眼泪,取来一根棉签,沾了温水,仔细抹在干涩的唇瓣上,“阿知,我们再也不生了,我只要你陪我就够了。”
老太太一阵无语,她还是去看两个孩子吧。
南知意舔了一下嘴巴上的水渍,眼巴巴望着亓官宴,嗓音虚弱:“我想看宝宝。”
“好,他们洗完澡就抱过来了。”
南知意休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
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天上午,跟两个小家伙的见面,愣生生推迟一晚。
她起不来床,顾姨将两个宝宝抱给她看,
哥哥与妹妹相差五分钟,哥哥个头稍大。
南知意的眼睛柔出一滩水,摸了这个,又亲了那个,恨不得自己立马能下床抱孩子。
亓书研带着老太太炖的汤来,先放下东西,亲了亲两个小宝宝。
“阿知,我奶奶在家高兴死了,一个重外孙,一个重外孙女,她亲自给你炖完汤,拉着爷爷出去给宝宝定金锁,这会儿,我估计他们老两口炫耀得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南知意浅笑道,“祖父祖母开心就好。”
亓书研点了点头,抱着小侄女来到南知意身边,“这两个小家伙真会选日子,知道小姨昨天被求婚,肯定是迫不及待出来凑热闹了。”
旁边,正盛汤的亓官宴心里十分不痛快,只觉得两个小家伙不懂事,他到现在还气着呢。
好端端的,提前出生也就算了,谁知这两个孩子里面没一个争气的,折腾的阿知受了两份罪。
这个仇,他记住了。
而且,及时报复在两个无辜的小宝宝身上。
医生曾过来一趟,当时南知意睡着,特意交代亓官宴,可以给宝宝吃妈妈的初乳,初乳有营养,对小宝宝的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