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品尝,他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了陈雁贞一眼。
陈雁贞也是懂他的意思,拿起茶水闻嗅观察,随即点了点头。
许乐康放下心来,抿嘴饮茶,方才是让陈雁贞验证一下茶水有没有毒。
毕竟出门在外,人心隔肚皮,当要小心为上。
看看水浒传等书,最喜欢用蒙汗药迷人,然后脱了皮就变成了肉包子。
“不知道两位仙师下驾陋府有何指示?”张将军小心问。
“我们和贵府张元是同门朋友,拜他所请,顺道前来探望亲人。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胆敢欺辱和毒害他的娘亲和妹妹。”许乐康怒不可遏。
随后重重放下茶杯,看向陈雁贞道,“雁贞师妹,依照宗门法规,这种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许乐康也看过上阳宗的法律法规,好像没有关于这种事情的处理办法,一时无辙,所以问策于陈雁贞。
陈雁贞虽是女孩,但是做事细腻,也有主意,是个可以商量事情的对象。
倒是叫陈雁贞师妹感觉怪怪的,虽然叫师妹也是合情合理,这也是第一次称其师妹,时下都是直呼其名。
“回许乐康师兄,根据宗门法规,欺辱宗门弟子亲眷者,等同挑衅欺辱上阳宗门,轻罚重惩,情节恶劣者,可立杀而后报。”
陈雁贞回答的很快,不知道是她临时想的,还是宗门真有这样的规定。
……
“两位仙师,这毒害和欺辱上阳宗弟子亲眷从何所说?”
张将军看起来被他们吓到了,连忙跳起来解释。
许乐康心下微动,看这样子,张将军对于这些事情并不知情,还好,这样就有回旋的余地。
倘若,这张将军真的要害妾欺女,那张大胖估计得抑郁。
“我们刚才给张零母亲诊脉时发现她中了隐秘的慢性毒药,这你怎么解释?”许乐康继续黑脸盘问。
这件事不弄清楚,许乐康也不放心张零母女继续留在这里。
张将军闻言,惊愕摇头,“竟然有这种事情?”
“张零。”许乐康轻声看向陈雁贞旁边的张零。
张零会意,开始讲述起来,“娘亲已经卧床了好久,起初以为是患病所致。拜托以前的老门卫才抓了些伤寒药。
可是一直不见好转,后来写信提及了这事,直到哥哥的两位朋友到来,才知道是中了慢性毒药。”
张零缓缓说道,可能是委屈和压抑太久,如今终于有人替她们做主,到了最后赫然潸然泪下。
“仙师容禀,这事我不知情,我真不知情。”张将军闻声惊讶,随后连连否定。
“我姑且信你,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你总要给张元张零和夫人一个解释。”许乐康冷笑。
张将军脸上冒汗,他身为一城将军,妻妾自然不少,子嗣更不需多说。
对于张零和张元他也有印象,他们娘亲原本是伺候他的丫鬟,为人温柔体贴,也懂规矩明事理,自然而然也就要了她。
她也很争气,居然为他生下第一个儿子。
奈何,她出身低微,也没有背景,对他的仕途没有一点帮助,自然不可能娶为妻子,只能纳妾。
他张进虽然贪财好色,迷权恋势,但也是一身正气,嗯,半身正气还是有的,应该有。
对于妻妾子女可能少有照料,但是衣食住行都不曾短缺,这也是他的底线。
只是没想到有人突然说他毒害妾室,这让张将军倍感委屈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