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只是失去洛阳那么简单……”范增还是说出来了。极其不愿说。

“怎么？”张角一脸惊奇，不知怎么回事。

“恐怕，窦建德，已经投靠了北方了……”范增低声说道，语气之中，透露着一些些的遗憾，显然，这件事，他早在窦建德进攻通关的时候，就有了一些猜测。只不过，那只是猜测，并非是真的。

但是今天，窦建德的所作所为，让他自己彻底的确定了，窦建德，就是投靠了北方。

北方这个词，虽然说的隐晦，但是，张角还是能够，听的出来什么意思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前有唐周，后有窦建德。他这是要气死老夫啊！气死老夫啊！”张角哭丧着脸，显然没有料到，窦建德会叛变，而且，会去投靠异族。

非我族类，必有异心。窦建德去投靠北方匈奴，这简直比唐周背叛黄巾去洛阳告密还要严重。

因为就算黄巾失败了，天下还是汉族人的，就算暴汉很无耻，但是，就算他无耻，也比匈奴人好吧？否则，如果匈奴人统治了中原，那么，整个中原的人就要成为匈奴人的奴隶了，这对于整个汉族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这是谁也不能接受的，更不用说是张角了，他本身就是反对暴政的人。

所以他绝不能让整个黄巾，都被窦建德背上一个反族类的标签，这是绝对绝对不行的。

否则，他们黄巾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

“快，赶紧的！”张角差点就要气的口吐鲜血了。

“属下这就去办！”范增拱手，然后便出去了。

这样的事情，必须尽快去办，绝不能再让窦建德和黄巾，再扯上一点儿关系。

张角这样做，也确实有点儿决绝，但是为了黄巾的前途，为了汉族的前途，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其他人也没有。

所有人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窦建德，这样才够解恨。

“你们，都出去吧。让范灵留下来。”张角让所有人都出去了，然后，范灵走到张角的床前。

“义父。”范灵有些难过，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义父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天数了，她是真的难过。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已经把张角当做自己亲生父亲看待了，有的时候，张角，甚至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要重要。

“灵儿，你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从你刚刚牙牙学语，阑珊学步，到现在亭亭玉立，可以撑起一片天，作为义父，我是由衷的高兴啊！”张角微微一笑，想起了当年自己刚刚带范灵的时候，那个心疼她的模样。

“义父！”范灵已经止不住泪水……

“灵儿，不要再哭了，你要继续加油，黄巾将来的事业，还得靠你啊！”张角眼角，也流出了一些的泪水。

他这辈子，最舍不得的，除了黄巾的事业，然后就是范灵了。

他是真的把范灵，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黄巾的那些人，自己的弟弟，都是其次。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师尊就告诉我，你的身上，带着一丝丝的凤凰之气，头上，呈现着五彩祥云，只不过，这些，都很。模糊”张角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