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

话筒那头传来沙沙的电流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风声。

“然然，是我。”

低沉沙哑的男音，透过无线电波，缓缓传来。

乔知然的心跳加快，耳廓变得酥酥麻麻。

前些天发给他的信息犹如石沉大海，没想到今天竟收到他电话。

她回头看了人群，不少人朝她的方向张望。

“你等等。”

她捂着手机，往角落走去。

“可以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然然……”

他的嗓音像是大提琴的琴弓轻碰着琴弦，似叹息带着缱绻。

乔知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小名可以如此动听。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墙边。

一下又一下。

她清了清嗓音，“然然是谁？”

“然然，是乔知然。”他噙着笑意。

她的名字似在他的喉咙里回转两圈，再深情吐出。

“我－的－女－朋－友。”

乔知然耳尖通红，耳边的手机似乎变得烫手。

他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提醒集合，掺杂着各国语言，还有凌乱脚步声。

她轻声道：“你在国外？”

“嗯，对，我在国外，具体国家不能透露，然然，我要去集合了 。”

“好。”

电话被挂断，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她垂下手腕，看着电话号码出神。

“乔医生，下一场会议即将开始。”

戴着黑眼镜的男生小声提醒道。

乔知然回过神，“好的。”

回到会议室，拿着资料的男生欲言又止。

乔知然柔和地看着他，“迟点我再帮你看看开题报告，你在休息室等我。”

男生眼睛发亮，他以为她贵人事忙已经忘记这件事，“好的，谢谢乔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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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色的作战飞机低空盘旋。

播报响起：“飞机即将抵达作战区域，请各位军人做好准备。”

机舱门缓缓打开，猛烈的大风瞬间吹进机舱内。

黑长的吊索扔至地面，穿着夜行衣的军人毫不犹豫，抓住缆绳滑落至地面，然后迅速散开，犹如黑夜中的魅影。

前方枪声不断，漆黑的夜里，冒出的火花，像是索命的信号。

复杂的巷道中间，子弹“噗呲”射入肉体，人应声而倒。

一支小队犹如幽灵一般，缓缓朝战场中央推进。

通讯器响起“滋滋”声，“三点钟方向目标已经击毙，over。”

“一丁，留意十点钟方向，有狙击手。”

“收到。”

天边的浓稠的夜被激烈的炮光撕出一道口子，像是噬人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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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

桌上的气氛逐渐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