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狂点头,这可太对她胃口了,前几年就说把田地拿过来,大嫂家又没劳动力,偏偏老头子说得徐徐图之。
现在可倒好,越来越没盼头,没好气的瞪他几眼。
这个泼辣的女人,在生病后只能无力的用左手拿起拐杖敲打老头子凳子,“喊ren ren回……”
老妻生病一年多,唐老汉已经清楚她要干啥 ,扶着腰站起来,去门外喊小闺女。
“贵珍,还不赶紧回来,鞋都湿透了,要我去请你是不是……”
象征性喊几句,唐老汉马上回屋,以免屋内暖气泄露。
“咯吱~”
木门发出牙酸的声音,唐朝青跟在小妹身后推门进来。
唐朝珍心虚地把滑雪工具往身后藏,棉鞋已经湿透,鞋尖上还有雪没抖落干净,她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看着父母的脸色。
唐老汉摆摆手,“行了,赶紧把鞋脱下来烘干,作业做完没?没事就跟你姐待家里少出去玩。”
打发完小闺女,唐老汉弯着腰提起水壶给他倒热水洗手,这可是自家的顶梁柱,农活全靠他。
孙子没了还能生,他朝文还不知道哪天有儿子,得抓紧时间把东西扒拉到自家碗里。
“这天气不知道啥时候放晴,也不知道朝文啥时候回来,他有车,你大妹出嫁不知道能不能借借车。”
“妹夫那边借不到?怎么能女方家负责。”
唐老汉叹气,“一点也不听话,学啥不好学朝梅,自甘堕落。”
不大的屋子里,女人的抽泣声夹杂男人的失望又无奈。
雪化后唐朝文母子俩开着车回村,才知道唐老汉家大闺女要出嫁了。
唐糖开学后杨老太不想在家里待了,反正有闺女接,她就想着跟儿子回村管理田地学金银花种植,种那么多年的地放心不下。
如果不是房子不能住,她是打算直接常住村里,养两头年猪,县里啥都要钱的日子过不惯。
然后唐糖就错过了唐老汉家一场大戏。
听奶奶绘声绘色描绘,唐糖激动的问:“真的是花轿啊?还怀孕了?”
“那可不,你可不能学她,一点也不自爱,姑娘家家不学好。”
唐糖挺遗憾没看到花轿,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接亲全是租的名牌车,各家比较彩礼嫁妆排场多么大。
二爷爷家大闺女性格很泼辣,没想到她会未婚先育,上一世两家没闹翻时,她想嫁给唐糖小舅。
让唐朝文牵线,后来以他外出打工十多年无疾而终,她也是正常嫁人生儿育女。
杨老太唾沫横飞,说到激动处还双手鼓掌,“你是没看见男方家上门鸡忘记带了,你二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被人拦了下来。
要不是闺女怀了,这婚怕是接不成。新郎当场高价买了一只,才能进门烧香磕头。”
说起来为啥那么生气,闺女都不让嫁了,属于是以前传下来的风俗,寓意大吉大利,也有嫁鸡随鸡的说法,刚开始时是大雁后来才演变为送鸡。
老太太一阵吐槽,还好她不是太蠢,选的人家不是特别偏,要是跑大山深处,米饭都吃不上。
唐朝梅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实在受不住老太太偶尔阴阳怪气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