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川看阿狸一眼,迷茫无助感遍布全身,到底还是个孩子,他终是没忍住蹲下把头埋进臂弯里哭了出来。
要不是他颤抖地肩膀跟压抑的哭腔,唐糖还没察觉他哭了。
拍拍他肩膀,唐糖安静地陪着他,缓了一会想起正事,他站起身朝水池边走去,用清水洗了个脸,赶紧喂阿狸一些葡萄糖怕它脱水。
“明天我们带它走,不需要跟它主人打招呼了吧?”江亦川吸了吸鼻子,没敢抬头。
刚刚太伤心了没忍住,这会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他想通了,尽快带阿狸去治,去S市太远它伤受不住。
现在天气热阿狸身上伤口有些地方化脓了,俩人一天要给它消毒上药几次。
听他提起原主人唐糖就气,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阿狸抓老鼠特别勤快,把自己养得特别壮,皮毛发亮,就因为不常回家下死手,不是啥好人。
“才不跟他说,他就没想阿狸活下来,这直接是下死手。”
帮它把脓挤出来上完药,唐糖又去找材料给它做了个脖圈,前两天没力气,这会怕它舔到加重伤口恶化。
杨老太不仅没反对俩人做吃食买药,反而还力所能及帮忙。
第二天唐朝文开车来接人时,还贡献出一张平时舍不得用的毛毯,怕路上太颠簸弄到伤口跟尿失禁在车上。
阿狸被安置在了江亦川家,林姨忙前忙后张罗,就是给阿狸治病的路程不容易,老中医每天的病患很多,根本没时间帮阿狸看一下,再说术业有专攻。
有人提醒可以去兽医站找兽医试试,不过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兽医一般治疗大的牲畜,不一定能治好。
剩下的大半个月俩人就在各种找人求人治疗下度过的,只能把坏了的眼睛缝起来,阿狸的腿伤得太严重,只有截肢。
唐糖想起上一世,中医针灸法,准备试一试通过针灸的方式恢复知觉。
连着几天去求人的情况下,他才愿意试一试,但不保证能治好。
临近开学,俩人除了日常学习以外还要带阿狸去针灸,每天也没多少时间玩耍。
针灸回来的路上,唐糖把背篓放下来,“唉~你有没有觉得阿狸最近重些了,毛也没之前那么毛躁……”
江亦川轻轻接过小背篓,掂量一下不确定问,“你确定不是背篓太重?”伸手摸摸猫头,他背起背篓笑着说:“毛是有些光泽了。
我背一会吧!你歇会。”
这会那样啥航空箱,包包啥的怕弄到它伤,背篓是最好的,垫些衣服背着又稳还不怕闷,唯一缺点就是竹子编的背篓不轻,越背越重,俩人只能换着背。
唐糖抬手捏了几下肩膀,才感觉舒服点。
想起明天报名,唐糖询问他“明天就报名了,你自己去还是老师带你去?”
“我自己去,都是大人了哪还要大人陪。”
唐糖提议,“明天我们一起去呗,我来找你。”
“可以。”
“以后中学离你家就近了,我反而要绕点远路……”
九月,空气中还带着一丝燥意,风刮来一阵桂花香,教室里只有风扇扇动的呼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