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忽然觉得脑子痒,那她刚刚碰到的人是谁?
盯着她观察一会,唐糖忽然发现她脚上的鞋没换。
“进门不知道喊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唐朝文表情严肃,咬牙发问。
唐糖放下热水袋抬手摘围巾,问他:“你们咋来了?”
唐朝文解释道:“下雪了,没其他事。听说你老师他们回去了?想着一家人吃顿火锅。”
“对,刚送他们上火车。”
何芳僵在原地,死死盯着继女身上的衣服。
她已经反应过来,刚刚碰到的路人是唐糖。
老太太从厨房端菜出来看见孙女,转身到旁边卫生间里拿出一张毛巾,边给她擦头发,埋怨道:
“咋不带伞?头发都湿了,赶紧把外套换了,洗手吃饭。”
何芳假装好奇问,“火车站回来就几分钟,姜姜头发咋湿得那么厉害?”
别看她一脸淡定,实际上声音已经紧张到轻微颤抖。
知道她在试探自己,唐糖可不虚,“地湿得很,我原本想打车回来的,火车站的士贵死了。”
杨老太插嘴,推着人往房间走 “几步路打啥车,出门就下着雪还不带伞。”
说完孙女她又转头说夫妻俩,“进门那么久了,不催她去换衣服,她不懂事你们还不懂事?”
唐朝文一脸讪讪跟着老太太去厨房帮忙,剩下何芳紧盯着唐糖房门。
等老太太出来,她还站在那里,“芳啊!傻站着干啥不累啊?赶紧过来坐着,圆圆睡着了就让他去床上睡,一直抱着手麻……”
“哎!好。”
等唐糖弄好出来,一家人高兴的吃了一顿火锅。
期间何芳一直心神不宁,杨老太以为她是带孩子累着了,便不再劝她一直吃,只想着晚上再额外给她弄些吃食。
唐糖丝毫没提刚刚碰到的事,没证据的东西,说出来讨不了好,反而会惹一身骚。
唐糖起身夹菜假装顺嘴提起刚刚路上发生的事,“你们是不知道刚刚回来的路。”
何芳听见她提路上,拿筷子的手都轻颤抖起来,紧张到嗓子冒烟。
“姜姜!!”
她突然提高声音喊唐糖,把大伙吓一跳,都用诧异的目光望过来。
吓得唐糖夹着的菜又掉入锅里 ,“路上,哎呀!怎么夹不起来。”
何芳心虚地拿起旁边的勺,捞出一勺菜冲她道:“我帮你,碗伸过来。”
唐糖拿着碗伸出手,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随后视线转到碗里,把肥肉夹给唐朝文。
何芳身形一僵,抿嘴放下勺子。
杨老太跟唐朝文压根没察觉出俩人的微妙,反而一个劲劝唐糖吃肉。
唐糖就是故意的,想吓一下她,她也知道唐朝文不是啥好人,却让她对圆圆的身世产生了怀疑。
如果不是唐朝文亲生的,那对老太太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从怀孕到坐月子都是她在亲力亲为照顾。
老太太能接受二婚带来的孩子,却不能接受婚内出轨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