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激动地往堂屋跑,鞭炮放在神龛下的抽屉里,熟练的搬来椅子爬上去,往口袋里一下又一下的使劲塞。
杨建成正捏着鼻子在屋后等着他,实在是太臭了。
“你家泼菜了?咋那么臭,天气那么冷在家里种的?大新年的搞得臭烘烘。”
栓住下意识抬起手臂闻,确认身上除了洗衣粉没其他味道后,他才悄悄放下手臂。
心虚地眼睛左右乱瞟,难道要他告诉表哥自己早上把粪坑炸了,还染了一身。
“哥,别管那些,看看我拿了好多。”
“我要挑一个……”
“耶耶耶~炸鱼去喽!”
俩人怕在附近被抓包,于是翻了个山头,跑到人家水田里玩起来。
俩人先把小鞭炮玩完,才到重头戏。
“要看着引线差不多了再丢出去,不然沾水就熄了,可别浪费了,就那么几个。”
为了能玩上,杨建成赖着性子答应下来,“行!”
俩人比赛般,你扔一个我扔一个,笑声传出老远。
直到剩下两个时,杨建成错把打火机扔了出去,栓住平常是不能用打火机的,他正是狗嫌的年纪,唐老汉他们怕他犯错,一把火把山林烧起来,打火机这些东西碰都不让他碰。
谁让杨建成抽烟呢!他口袋里自然有打火机,虽然鞭炮被他放开得及时,不可避免的还是炸伤了手。
拴住指着他手喊出声,“这这这……哥,你手不会是炸烂了吧?”
说完他才想起来鞭炮是他带出来的,也是他提议来炸鱼。
“完了完了,我这一顿打是逃不了了,”栓住被吓得在原地打转,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杨建成一脸懵,整只手麻痹到失去痛觉,他低头盯着滴血的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怎么办,我要干啥?”
“嘶~栓住,嘶~啊,”稍微动一下杨建成就疼得直抽气。
他颤着声音高声呼喊,“栓住快点喊人啊,我手要废了。”
“对对对,得回去喊人,”得了主意,他撒丫子就往家里跑,这会已经不担心被打了,只想着闯祸了回家找人兜底。
栓住喊出的声音都带着哭腔,跑回来的路上鞋丢了一只,只剩下袜子蜕到脚后跟,他一点没察觉鞋没了,只想着回家找家长,“爸,爷爷~”
唐老汉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孙子这样子心疼坏了,“哎哟,咋了,鞋子呢?”
没等唐老汉蹲下来检查,拴住拉着他就要往外走,“快,爷爷,哥手断了。”
唐老汉这会丝毫不知道严重性,站在原地任他推拉就是不动,反而担忧地给他穿袜子,“啥断了,咋断的?”
栓住拉不动他,气得跺脚,“哎呀,建成表哥手被鞭炮炸伤了,全是血,手断了。”
唐老汉脸色一变急忙往外冲,跑出去几步又回来抄起孙子就往大嫂家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