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文在省城除了生意上有点小挫折,日子过得惬意不已。
唐朝秀这边就不太舒服了,建英回来了。
本来闺女能回来,她是非常高兴的,这几年一直没音信担心她已经出事。
可她偏偏手里牵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看闺女带着伤,刚二十来岁年纪,模样却跟三十岁一样,唐朝秀两眼发黑。
“这么多年你死外面了?舍得回来,不就没供你读书嘛!鬼打的,短命仔哎,要这样折磨我。”
唐朝秀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大腿,哭得肝肠寸断,哭自己命不好,也哭闺女不听话现在受苦。
“妈~我错了!”
杨建英跪在地上,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只怪命运不公,她当时硬要供儿子读书,那晓得他初中都没读完,而杨建英以为找到依靠,哪晓得一家都是噩魔。
待心情平复下来,唐朝秀给闺女轻轻擦拭着眼泪,泪眼婆娑问道:“你…你咋回来的,搞得可怜兮兮的,娃他爸呢?脸上的伤咋来的?他打你了?”
杨建英支支吾吾避开她的视线心里发苦,当初毅然决然跟他走,没想到今日那么狼狈逃回来。
“说话啊,你这姑娘急死人!”
杨建英抹着眼睛默默垂泪,旁边小闺女抬起小手懂事的给她擦脸。
“妈妈不痛,萍萍吹吹痛痛就飞走了。”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哭得更凶了,唐朝秀被她哭得心烦,平常强势的性子让她立马振作起来,家里全都需要她拿主意。
“哭哭哭,一天只知道哭,送你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想着怎么解决问题,一点用也没有,”凶完闺女,唐朝秀才觉得心里的烦闷消了下去。
杨建英被吓得身体一抖,收起哭腔,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看她这么没出息的模样,唐朝秀只觉气血翻涌,转头不带看她,努力扯出慈祥的笑容,哄着小外孙女,
“你叫萍萍是吧?不用怕,我是你外婆,你妈妈的妈妈。”
“我知道,妈妈跟我说过。”
她瞥闺女一眼,揉着小闺女头顶小心翼翼问:“那你爸呢?咋没一起来。”
想起爸爸,萍萍紧了紧脖子,又瞬间放松下来,好似找到依靠哭着告状起来,“呜呜~爸爸打妈妈,爸爸坏……”
“坏,坏人,”杨建英背上的小男孩也跟着附和。
“敢打我闺女跟他没完,给我等着,”放完狠话,她强压怒火,盯着闺女没好气道:“行了,哭也哭够了,好好跟我说说,打人咋行,日子过不下去就分开,我好好的姑娘,欺负我娘家没人啊?”
原来当初杨建英在河边,路过的王成宇把她救了下来,轻声安抚着,并在她大脑混乱的情况下引诱着跟他离开安县。
王成宇的出现,正好符合她当时逃避现实的理由,于是俩人一拍即合去到了他老家。
说好住一段时间就回来转户口,唐朝秀不同意她读书没关系,他们王家送,还给她弄来一套高中的书籍。
杨建英一个小姑娘哪能受得了几人的攻势,特别是在她家里重男轻女的情况下,没多久就哄着办了酒席。
期间她有察觉到不对劲,奈何读书这根胡萝卜在前面吊着,最终渴望战胜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