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突然意识到，那些他以为自己放下的疑惑，实际上始终在自己心里放着，只等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便毫无征兆的窜出来，并且越是存放得久，就越是容易被反噬。

于是，在宋母离开后，皇帝便吩咐人将孩子抱走了，他拉着宋知萱坐在一边。

皇帝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把玩她的手。

宋知萱也在一开始便察觉到了皇帝的不对劲儿，便没有开口询问什么，给了皇帝足够的时间。

许久以后，皇帝才抬头，他看着宋知萱的眼神复杂极了，里面仿佛交织了无数种矛盾的情绪，让他倍感挣扎。

宋知萱微微皱眉:“皇上，你怎么了？”

皇帝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废太子这几天情绪很差，虽然身体状态好了许多，发作的没有一开始那么厉害了，但是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或许，他活不了多久了。”

宋知萱闻言，挑了挑眉，对于皇帝突如其来的话语，她感到不解。

宋知萱试图在皇帝眼里寻找到哪怕一丝难过悲伤的情绪，但是她失败了。

也是在意识到自己失败的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皇帝的语气是那样的冷漠，很明显根本就不在乎废太子的死活。

想到这个，宋知萱笑了一下。

皇帝问她:“怎么了？”

宋知萱反问:“皇上你是在关心他嘛？”

皇帝闻言，笑了，他没说话，但眼神和表情都回答了。

宋知萱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了皇帝的手:“皇上，你有话直说行不行啊？别让臣妾猜可以嘛？”

皇帝低头看了眼她的小手，问了一句:“你给他吃的什么药？哪里来得？可以告诉朕嘛？朕实在是有些好奇，不仅仅是朕好奇，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很好奇。”

宋知萱闻言，挑了挑眉，笑道:“这个嘛……”

她在皇帝期待的眼神下说:“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