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三年前,一位自称是付铭扬大伯的人,来到知府面前状告他不仁,多年来不赡养父母,不管不顾,导致父母患病不治而亡。”
在古代,不孝被状告是会被处罚的,不孝之人不得参加科举入仕,即便是已成朝臣,一旦证据确凿,立马革职。
“所谓的证人和证词被呈到公堂之上,百姓替他喊冤无果,知府以付铭扬不孝之罪上报朝廷,付铭扬最后被罢去官职,流放边境,终生不得回来。”
“那位县丞的情况呢?”慕容白问道。
凌一说道:“对于那位县丞,我们的人打探到的消息不多,只知道他名叫王浩轩,邻陕县人,他的双亲在十七年前的一次地动中离世。
他性格孤僻,虽然与人交流不怎么热切,但为民办事可从来不怠慢,在衡水县也颇有威名。
他唯一能称得上好友的便是县令付铭扬了,据说县令出事后,就是他带着百姓去替付铭扬喊冤的。”
凌一不禁在心里叹息,这王浩轩也是个倒霉催的,从小无亲无故,好不容易熬到出人头地,又误进了一个漩涡,现在是死是活都难说。
“你是觉得那个付铭扬被人害了?”慕容白看着凌一问道。
凌一点头应是,要不是他站出来给付铭扬说话,得罪了那些人,或许他现在就是衡水县的县令了,不过下场一定不会好。
凌一在心里叹息,不管如何选择,他都是英年早逝的命。
“他没死,那些人不会蠢到连续下手,他许是辞官离开了。”慕容白说道。
凌一瞬间恍然大悟,王皓轩敢站出来给付铭扬喊冤,证明他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他又无亲无故,除非他愿意,不然想要拿捏他着实是难。
可若是除掉他,衡水县两个县令连续出事,必然会引起朝廷关注,这是他们最不想要的结果。
但如果王浩轩辞官,他们就有正当理由向朝廷交差,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换上他们的人。
“王爷,既然王浩轩是辞官的,为何百姓都会误以为他是消失了的呢?”凌一不解道。
慕容白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有人想让他们这样以为。”
他们派来的县令并非为黎明百姓造福而来,他不需要百姓的爱戴,而是绝对服从。
若付铭扬被诬陷对百姓来说是一种打击的话,那王浩轩的消失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位好官接连出事,给百姓们留下了一个恶官当道的印象,本就信奉民不与官斗的百姓们哪里还敢造次?即便是有想反抗的,想到全家人的性命,他们也只能屈服。
“本王要的那些账本呢?”慕容白问道。
原本还在愣神的凌一瞬间回神,他拱手行礼道:“回王爷,可能还需要些时间。”
“滚!”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慕容白他们查什么都出奇的顺利,涉案官员供认不讳。
两日后,慕容白突然提出要下县巡视,莫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有些官员就坐不住了,纷纷出来用各种理由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