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这位二舅爷给忘了!!!
自己妹妹不跟自己道别就算了,毕竟自己理亏在先,她报复回来自己也无话可说。
可眼前这侍卫怎么回事?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自己,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这般想着,林安锦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他怒道:“还愣着作甚?回答我的话!”
阿儒欲哭无泪,他能说什么?说自己刚刚去找了牧灵他们,现在来找的也不是他吗?!
要是他真这样说了,他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请二舅爷息怒!”阿儒继续行礼谢罪,但还是不接话。
这一举动在林安锦看来就很令人遐想了,虽然自己不是他的主子,但好歹也是他主子的哥哥,他怎么敢这么无视自己?除非他刚刚做的事情不可与外人说,又或者是……
林安锦瞬间泄气,肯定是自家妹妹特意交代阿儒这么做的,一定是!他哭丧着脸问道:“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阿儒心想:自己都把这位爷给忘了,可不就是最后一个吗?
觉得他这个说法也没毛病,阿儒便点了点头。
这下林安锦就彻底抑郁了,原来被不辞而别是这种感觉,委屈,难受,想哭~
两个不在同一频道的人最后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更扯的是他们的对话竟然毫无违和感。
“这位公子,您可是林大夫的兄长?”那个年轻妇人问道。
“夫人说得没错,在下正是林大夫的二哥。”林安锦自豪过后,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夫人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林安锦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见自己和妹妹长相相像,所以才猜出来的?
旁边的两位夫人嘴角抽了抽,他这是看不起谁呢?!
她们站在这里半天了,有用的话确实没听到几句,但他与林大夫的关系她们还是能听出来的好吧。
“呵呵,小的们方才听见这位小兄弟称您一声二舅爷,便有了这般猜测。”老妇人好奇问道:“二舅爷,林大夫走得如此匆忙,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呢?”
要不是见两位妇人满眼真诚,林安锦都要以为她们是来找茬的了,她们能听出自己和妹妹的关系,难道就听不出来自己才知道这事吗?!
年轻妇人轻扯了一下老妇人的手臂,随后压低声音道:“婆婆,您忘了?林大夫离开的事,二舅爷还是从咱们这里得知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缘由?说不准知道的还没咱们多呢!”
边上的阿儒无语,这位小妇人,既然您意识到这话不好让人听了去,那能不能请您说话小声一点,现在这音量……您让我怎么装作听不见?!
同样听得清清楚楚的林安锦受到了亿万点暴击,他还能不能好了?!
“林二公子。”一道声音从林安锦的身后传来,他无精打采地转过身看去,见来人是章斐,林安锦便对他拱了拱手回应。
这才发现章斐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男子,林安锦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他来。
只见他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财气尽显,却不觉庸俗。
墨染般的发丝在烈风的吹拂下胡乱地飞舞,男子依旧从容,一看就不是池中物。
章斐这时也想起两人不相识,便开始介绍起来:“韩公子,这位是……”
他突然有些为难了,战王和战王妃的身份对百姓是保密的,那林二公子会不会也不想别人知道他是将军之子的身份呢?
看出章斐的顾虑,林安锦便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来:“公子,在下姓林,名安锦。”
年轻男子顿时露出一副惊讶状:“敢问阁下是不是林肖林大将军的二子,林二公子?”
林安锦微惊,他竟然知道自己?难道他也是从京城来的?
见身份暴露,林安锦也没隐瞒,他点头道:“正是。”
年轻男子笑着作揖道:“在下韩商见过林二公子,多谢林二公子一直对我钱来商行的照拂!”
韩商?这不是巧了嘛,他也听过这个人啊。
韩商,韩家的大少爷,如今南国最大的钱庄钱来商行的少东家,据说自他的父亲病重,韩家名下的生意全交由他来打理。
自他接手后,岌岌可危的生意仿佛一夜之间复苏,不仅如此,韩家的生意还不断壮大,他仅用五年的时间就让韩家成为了天下第一富商。
“原来是韩少东家,没想能在这里遇上你,幸会幸会!”
章斐满脸问号,这两人莫不是以前就有生意往来?
见章斐一连茫然,林安锦解释道:“在下在钱来商行存了一些银钱。”
韩商嘴角抽了抽,林二公子这话说得也太谦虚了吧!他存的哪里是一些?钱庄里的钱有三分之一都是写着“林安锦”三个大字的好嘛!
要是林安锦生在现代,就就他的身价地位,申请个百夫长黑金卡绝对毫无阻碍。
“世人都说韩少东家是经商奇才,不知可否指点在下一二呢?”林安锦期待地看着韩商问道。
韩商忙后退一步作揖道:“林二公子说笑了,比起经商,在下不及林二公子万分之一,在下还想着厚着脸皮向林二公子讨教一番。”
“韩少东家过誉了,过誉啦!哈哈哈哈。”听到别人如此夸奖自己,林安锦整个人都飘了。
“你也别林二公子林二公子地叫了,听着生疏,若是韩少东家不嫌,以后就称我一声安锦吧,我以后叫你韩兄如何?”林安锦很自来熟地把自己的手搭在韩商的肩上说道。
韩商很从容地应下,说着说着两人就走远了,留下章斐自己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