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突然瞧着顾医生有几分面善,多聊了几句。
先前我太太已经来找过你了,是关于我儿子顾锦南的手术。
听顾医生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条件?”
“有条件是没错,但不想见不三不四的人也是真。”
顾清没有多说,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顾安勋:“顾董事长只要签字,我就可以给贵公子做手术,这个手术,只有我能做!”
顾安勋接过文件一看……
猛的抬头看向顾清,顾清也盯着他。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受人委托!”
“谁?”
顾安勋心下有个猜测,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
确如眼前的年轻医生一般大,那他们有交情也不是不可能。
“顾!锦!文!”
“他,还活着?”
“这就不是顾董事长该关心的事了。”
“这个……我需要考虑!”
“可以,我可以给贵公子用药续命24小时。顾董事长,你有24小时的考虑时间。”
“顾医生,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职责,你难道放任病人病死不救?”
“该救之人,我自然会救!但贵公子……显然不是!
而且,他的手术,史无前例,我要说我不能救,你又能如何?”
“你是川城医院的医生,你不怕连累医院?”
“我只是客座,并不是他们医院的医生!”
“还有一点,顾董事长恐怕不太清楚,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也有评估后不能做的。
尤其是贵公子这台手术,那可是剖心取物,还是活物。
医院不能做,也属正常!”
顾安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只有十九的年轻医生,心思这么缜密。
跟他交手,一点好处都占不到。
反被他压得死死的。
他真的只有十九岁?
连他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也做不到他如此镇定从容,说的话毫无破绽。
整个“交战”,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回避过一下,连微表情都控制得如此这般。
“好,我会慎重考虑,也请顾医生信守承诺!”
“自然,24小时,明天这个时间给我回复!”
“顾医生这么自信,就一定能救犬子?
你也说手术都是有意外的,那万一到时……”
“没有万一!”
“顾医生能否告知犬子心脏内的活物,具体是什么?”
“一种人工饲养的虫子!你可以称它为‘蛊’。”
“蛊?顾医生,你可是搞科研的,也信这个?”
“顾董事长应该知道有些事,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有些东西,我们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
贵公子的胸片你也看到了,照得很清晰,
你也可以去向专门的动物学家、昆虫学者打听。
问问看,他们见过这种虫子没有。”
“顾医生见过?”
“见过,曾经有一个病人的脑子里有这样一只虫子。”
“也是顾医生经手的?”
“不是,是那个病人的师父,替她取了出来。
顾董事长不必追问,目前这个手术,只有我能做,
你找不到那个病人,也找不到她师父。”
顾安勋看着他,顾清也坦然的迎着他直视他的目光。
“好,明天这个时候,我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