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在对方是皇帝的份上才说了这么多话,但是他要是敢反抗,就算是皇帝他也能下得了手!
章德安拿出匕首,飞快地朝墨景渊扑了过去。
而此刻,原本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墨十鸢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她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团白色的面粉,然后狠狠地朝章德安面门挥去。
“去吧,小面粉!”
“哐当……”
是刀具掉落在地的声音。
“啊,我的眼睛……”趁着章德安被面粉糊住了眼睛,墨十鸢飞快地窜下床,狠狠地把章德安撞倒在地,然后从床底下抽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绑住了。
动作一气呵成,甚至墨景渊都没反应过来。
她不是在睡觉吗?
什么时候醒的?
还有为什么她没中迷香?
墨十鸢潇洒地帮章德安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又拍了拍手上实际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给墨景渊留下一个帅气且圆润的侧脸。
她抬眸瞥了墨景渊一眼,“闭上你惊讶的嘴巴。”
墨景渊:……
这崽子,每次都能让他从一件事情里面迅速抽离。
不顾倒在地上挣扎的章德安,墨十鸢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带刀侍卫们鱼贯而入,把整个龙霄宫围得水泄不通。
章德全也扶着腰走进来,朝着墨景渊和墨十鸢行礼,“陛下,公主殿下,奴才来迟了……”
“没有,来得刚刚好。”墨十鸢不甚在意,“我已经把他给绑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墨十鸢踮起脚,拍了拍章德全的大腿。
“好的公主殿下,奴才这就把这胆大妄为的狗奴才给押下去!”章德全有些失望地看向自己曾经的养子。
本以为他向自己打听陛下的喜好还有习惯是想着尽心尽力伺候好陛下,没想到啊……
他是想把自己伺候到床上去!
呸!什么人呐!
皇帝是他敢肖想的?
也不看看陛下后宫的那些妃子都是些什么身份,再说了,陛下又不喜欢男子,还是个没有男根的男子。
对上章德安哀求的目光,章德全闭上眼,把心里最后残存的一丝亲情都给消耗殆尽,再睁眼,目光中只剩冷凝。
他一挥手,那带刀侍卫拎起章德安就往外走。
墨景渊更无语了,难道他不是皇帝吗?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询问他的意见?
倒是这个小崽子……
墨景渊瞥了眼墨十鸢,很会指挥人嘛。
他要是不知道,还以为对方才是皇帝呢。
“慢着。”眼看着那太监就要被押下去,墨景渊终于出声。
再不说话,恐怕皇宫都要易主了吧。
皇帝突然说话,章德全看上去吓了一大跳,“陛下,原来您还在啊……”
墨景渊:?
这是他的龙霄宫!
“呵,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朕了?”不就是冤枉了他一回吗?忒小气了。
“陛下,奴才不敢。”章德全连忙跪下伏地。
墨景渊也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罢了,把这狗奴才交到囚地。”
囚地,是大夏关押穷凶极恶犯人的地方。
在那里,那些犯人最后的结局当然就是死。但是在死之前,那里的狱卒会给那些死刑犯们好好上一课,把人折磨得没有人样后这才送上断头台。
皇帝这是要章德安生不如死啊!
章德全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不过想到他对皇帝做的事情,他捏紧拳心,低声开口,“是……”
“唔唔……”听到要先把自己送到囚地,章德安奋力挣扎,死命地想挣脱,可侍卫牢牢地将他按住。
“带走!”
章德全挥手,跟在侍卫们的身后一瘸一拐地出去。
章德安目光哀戚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墨景渊,他只是想和心上人在一起,他有什么错?
直到殿门被关上,墨景渊一把拎起想逃跑的小崽子,咬牙切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吸了迷香却没事,还有,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联络上章德全,又叫章德全把侍卫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