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溪看了一眼青黛,缓缓开口,“顾良声身上的金蚕蛊,确实已经解了,就是在他中蛊的那天晚上,我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你们以为我和王爷是在翻书查找解决之法,但是那天晚上,顾良声就被秘密接到我的院子里,我给他解了蛊。”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说自己不会解蛊?”沧渊不解地看向曲清溪,看青黛和凌木的反应,显然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担心我说我会解金蚕蛊之后,你继续给王府的人下蛊。”曲清溪也定定的看向沧渊。
“我继续给王府的人下蛊?你的意思是,你很早就知道顾良声身上的金蚕蛊是我下的了?”沧渊瞬间睁大眼睛,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说吧,我们第一次遇见,我会觉得这是偶然,但是从你晕倒在我的马车前面,我就猜到你应该别有目的。
我派人去查,确实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你的身世没有任何的问题,你说的话也没有任何的破绽,但是,有些东西越是完美没有破绽,便更说明这是有问题的。
你第二次中噬梦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问题,你中蛊的那天下午,我派人去查过,也确实如你所说,那天你的房间并没有出现任何人。
这就很奇怪,没有出现任何陌生人,但是你偏偏中蛊了,你本来以为你那样说,我们会怀疑周文礼,因为周文礼带来了一名蛊师,当时他不具备时间,那我们会顺势想到周文礼会不会带了不止一名蛊师,而且,另一名蛊师更是厉害。
你故意在你的院子的西侧墙脚下留下一丁点痕迹,借此来让人觉得是有高手闯进了你的院子,但是你和沧竹都没有察觉到。
如果不是我们的人第二次去查看,根本就不会发现,你当然也料定了我们的人会去第二次。
可是,那时,我偏偏发现,那里的痕迹,就是你身边这个小丫鬟留下的,之前你从来没有让她露面,为的就是做到这一步,让我们怀疑对你下蛊的另有其人。
自那之后,我就怀疑,你身上的噬梦蛊是你自己下给自己,结合之前试探我的话,问我见过几种蛊虫,又试探我的医术,我便知道,你就是为了故意试探我解蛊的能力。
等顾良声被下了金蚕蛊的时候,我和何流风就已经确定那蛊是你下的。
所以,当时我故意说,我就只会解噬梦蛊,希望你死了这条想要试探我的心,我不想王府再有其他人因为这件事受到连累。
当然,现在看来,我们演戏演的很成功。”
“原来如此。”沧渊恍然,他也没有想到曲清溪竟然从刚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
“我亲手给你服下的软筋散,你又是什么时候吃了解药?”一件事情一旦有了突破口,接下来的事情只要仔细一想,便能明白。
沧渊几乎可以想到,刚开始,曲清溪身上的软筋散确实还在,曲清溪也几乎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内,除了昨天晚上,她去解手的时候,是小荷在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