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商心中一冷。
他们很不爽。
非常不爽。
古砚尘太狂了。
要知道。
在商人这个阶层中,他们已经是世上最为顶尖的存在。
除了朝廷,也只有他们掌握着随时能让天下大乱的实力。
不管位于何地。
面对何人。
他们都是被以礼待之,甚至都得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说话,生怕惹怒了他们。
可古砚尘呢?
蔑视!
完全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甚至。
还在不断挑衅他们。
若非他们要在各大剑客面前,装作与此事无关,否则就以古砚尘如此挑衅他们这点,他们早就出手了。
不管多么不爽。
八大家主终究没有暴露出来,他们还在忍。
有人。
会比他们还沉不住气的。
慢慢消耗古砚尘。
待古砚尘体内真气枯竭。
就是待宰的羔羊。
那个时候。
他们才会跳出来,将这只羔羊宰割。
天枢便是那个人。
“兄弟们,听令!”
天枢将手臂举起,那声音的轰动之下,蕴含共鸣,暂且压住了众山贼们心中的震惊。
“刷刷刷!”
山贼们拉弓如满月,破甲之锋芒锁定了古砚尘。
破甲箭。
射程和杀伤力都极大。
周尚为了在剑客的面前维持名声,自然也得适当开口,怒喝道:“天枢,你好生歹毒啊,招惹你的是古砚尘,破甲箭固然能消耗古砚尘真气,难道你就不怕伤及无辜吗?”
同时。
他也在向天枢提醒,对付古砚尘,不止一条路,还可转敌为友,亦或是道德所压。
某些人。
会被道德所禁锢。
剑客们愤怒皱眉。
天枢却冷声道:“他们因古砚尘而来,便是我的敌人,何来无辜一说?”
“要怪就怪古砚尘,带你们前来此处送死,就算葬送于破甲箭之下,你们也是活该!”
“看到现在,你们不会真以为古砚尘需要你们吧?”
“不过是送死罢了。”
天地瞬间安静了下来。
已经靠近粮仓的那些剑客们,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们看着手中的剑,又是看向了地上的鲜血。
古砚尘。
随手斩两仙。
现在的样子。
更是风轻云淡。
好似。
确实不需要他们。
那?
让他们前来的目的,真的是来送死吗?
目前情况。
确实如此。
破甲箭之下。
他们也会中招的。
古砚尘没有解释。
更不屑于解释。
可越是如此。
在场那些剑客们,越是感到不安,总觉得,他们只是被古砚尘邀请而来,充当挡箭矢的弃子罢了。
就在军心有所动荡之际。
“咻咻咻!”
远处。
无数飞剑穿梭之声,正从远方快速传来。
声音越发近了。
局势的变化,天枢不再犹豫,也不再等待,将手一挥,怒喝道:“射!”
“咻咻咻!”
数万支箭齐飞。
弓弦之声响彻天地。
无数带着冷芒的箭矢破空而去,密密麻麻的箭矢布满整个天穹。
无处可躲。
众剑客何曾见识过这般情况,早已经被吓得忘记握剑迎敌,心中早就被胆怯占据了。
无法匹敌。
破甲箭。
挡不住必重伤。
面对剑客的退缩。
有一道蔑视之声传来。
“呵呵!”
“尔等身为剑客,竟会畏惧?”
声音落下。
一道白影闪烁而来。
他瞬息而至。
快如闪电。
他停顿于天穹之上,身后就是万箭,完全将其无视。
此人。
年纪不过四五十岁,头戴玉冠,身穿雪白绸缎,手中并无剑,眉长入鬓,如此困境之下,他却是面色严肃的看着前方的剑客。
此人的出现。
看到他的背影,八大商和四大寨主,好似忘记了一切,被震慑在了原地,瞳孔不断放大,完全不敢相信,这一位居然会前来?
怎么可能?
他很不满。
众剑客们手中长剑颤抖,但有一种承受不住其视线的趋势,即将断裂。
剑者。
当勇往无前。
畏惧之人。
不配握剑!
“砰砰砰!”
破空声。
仍在继续。
有人看着不断逼近的破甲箭,强忍着对剑尊的恐惧,不忘提醒道。
“剑尊小心啊!”
这一位。
他冷哼了一声。
只是回头一瞥。
那数以上万的破甲箭,好似被定格在了原地一般,全部停止了动作,那箭矢之锋芒,更是完完全全的收敛了起来。
形如凡铁。
仅仅只是一瞥。
万千破甲箭,有一道白光宛如天之星芒,划过天穹,所绽放出来的光芒,令人胆寒。
紧接着。
在这光芒散去之后。
“砰砰砰!”
万千箭矢直接从中间断开,并从高空之中砸落而下,断箭如雨滴般落下。
无一幸免。
在望天穹。
哪里还有箭矢?
他回过头去,那不满的眼神,再度扫视在各剑客的身上,眼神之意。
尔等不配握剑。
众剑客只觉得无比尴尬。
先前的情绪流露了出来,也确实畏惧了。
毕竟。
不是谁都是一眼破万箭的剑尊。
剑尊冷冷一甩袖,这才转过头来。
剑尊严峻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双手抱拳,对着古砚尘一礼,道:“奉宗主之命,率领沧澜剑宗一万一千八百七十四人,特来相助!”
随着他话语一落。
自他身后。
“咻咻咻!”
声音越发响亮。
随后只见到无数白光袭来,白光现出庐山真面目,竟是一把把利剑。
在利剑之上。
站着一群身穿雪白绸缎的剑客们,脸上带着自信眼神,纵使眼前万般险境,也不知退缩。
他们一一抱拳而拜。
“拜见剑仙!”
“拜见剑仙!”
“拜见剑仙!”
“……”
声音犀利。
天地万物之间,至这些剑客之上,释放着剑气,四方舞动着。
“吟!”
剑气如龙。
此地。
已然变成无上剑域。
……
沧澜剑宗!
天下第一剑宗。
便是这般。
守着粮仓的各大剑客们,受到了感染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枉为剑之道。
古砚尘并未拖大,躬身一拜,道:“许叔!”
剑尊听着这话,不由笑了出来。
“哈哈哈!”
“很好!”
“我就说过,孔长老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纨绔子弟,绝对是练剑之才。”
古砚尘一笑,道:“北阳四面皆敌,不得而为之,现如今,所培养的势力也已然成长起来,他们既不想让我活,那么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剑尊颔首,道:“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