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泉彻底疯狂。
他连滚带爬，一只手想要拼命的抓着那些真气。
却。
怎么也抓不住。
道泉双目泛起红色，接近于癫狂的大叫着。
在外人看来。
如同一个疯子。
目光所及之处。
前来的这上千僧人。
他们没有犹豫，眼神坚韧，散去毕生所学。
道泉还在大叫着。
“疯了，你们都疯了！”
“真的疯了！”
“不！”
“不啊！”
……
高空中。
剑尊等人见此一幕。
他们也是受到了震惊。
权无天用手使劲的摩擦着脸，惊诧道：“壮观，还真是壮观啊！”
剑尊点头称是。
“千人散功，百年所学，全部回归于天地。”
“好一个众生皆为佛，好一个渡己先渡人，全新的佛门，应运而生，在这千人的传道之下，天下哪里还有昔日佛法的容身之地？”
权无天一愣。
“就凭几句话，就能够传道于天下吗？”
剑尊摇头：“不，这不是几句话，而是无上大道。”
权无天撇撇嘴。
很多人都是不解的。
……
慢慢的。
散功结束。
那四位罗汉一生所学，不复存在。
但。
琉璃骨雏形仍在。
心法和锻体并不冲突。
散功后。
他们仍旧跪于地上，等候着古砚尘的命令。
只见。
古砚尘轻轻一挥手，脸上依旧是从容不迫，不起丝毫波澜。
“都起来吧！”
“尔等须知，此乃大乘佛法。”
挑衅。
这已经彻底的挑衅了。
道泉听出了言外之意。
这。
不就是说。
他们所学的是小乘佛法吗？
可。
他已然没机会开口了。
古砚尘轻挥衣袖。
他转身背对众僧。
在场僧人神色一凝。
随后。
他们缓缓起身，露出了晶莹剔透的琉璃骨，慢慢的逼近道泉。
道泉见状。
自然感受到了来自这千人心中的杀机。
“你们要干什么？”
“别过来，都别过来……”
“啊……”
姑且不说。
他们前来诛杀古砚尘，总要诛首徒，撇清关系。
光是佛统之争。
就绝不可能让敌党存活。
大小佛法之争。
也因此展开。
……
道泉死了。
本就是重伤的他。
却被乱拳打死了。
他。
心乱了。
做完这些后。
众僧人跪拜而下。
没有开口。
就这样等候古砚尘命令。
追随者。
便是如此。
或许开口，会厌恶古砚尘，所以无声的等待，就是最好的追随方式。
同时。
古砚尘耳边。
再度响起系统提示声。
共计获得一千二百信徒。
古砚尘却皱眉，回过头，向下看了一眼，当头暴喝道：“愚昧，天下各地缺粮，各地山贼横生，尔等在此蹉跎，如何渡人如何渡己，如何成佛？”
不需要。
他根本不需要信徒。
道天等人。
听到这话，顿时红了脸，感到一阵羞愧。
他们齐齐而拜。
“吾佛保重！”
“吾佛保重！”
“吾佛保重！”
“……”
他们起身了。
随后。
众僧人毅然决然向外走去，传道天下。
脚下为灵山。
众生皆为佛。
向天下僧人传授此道。
众僧人行走间。
身后。
缓缓响起古砚尘的声音。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瞬间。
文曲星现。
一动响山脉。
“咚！”
伴随着文曲星的颤动，天幕被再一次撕裂开了，从那无形的裂缝之中，无数气运，倾泻而下。
气运在空中凝聚成字。
赫然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十个大字。
每一个字。
都在绽放着明晃晃的白光，字体之间，更是蕴含一道无法用语言言说的圣威。
儒家异像？
道天等人先是一懵。
什么情况？
可下一刻。
自古砚尘的身后，浮现出了一道道异像。
一棵菩提树，高耸入云。
这个粗大的菩提树，长满了菩提子，迎风摆动。
菩提树下。
有一尊金人盘膝而坐，口吐奥妙无穷的经文。
道天听闻后，瞬间悟道，浑身上下覆盖上了一层层金光，在这淡淡光芒的冲击之下，气息变得越发强大。
他。
正在涅盘重生了。
道地先是一愣，随后随着经文不断入耳，也在发生蜕变，瞳孔变得格外清明，看穿一切虚无缥缈之物。
道玄等人……
天赋不同，领悟的速度也不同，但无一例外，他们的身体正在发生非一般的跃变。
高空中。
剑尊脸上神色有异，语气不由加快了不少。
“这就是传道吗！”
“儒，佛同修吗？”
权无天心中也是一惊，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自然知晓传道之意义。
“儒，佛同修，从所未有，从所未有啊！”
圣人不在乎。
谁都可以学。
但灵山的那位佛陀在乎。
所以。
根本不可能实现。
可。
古砚尘却是大乘佛法的开创者，也是儒道的小圣人，自然有资格传授儒，佛之法。
古砚尘再度开口。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每一声开口。
映照诸天的文曲星，就变得明亮了一分，并带着一丝颤动，声音震耳欲聋。
“咚！”
文曲震动之下。
空中再度洒下漫天气运。
不同的是。
这一次并没有凝聚成字体，反而洒落在了眼前这些僧人的身上。
气运入体。
道天的境界，直接是突破了九品，迈入了真武地境，心脏有浩然正气环绕。
儒心，佛骨。
此刻。
所有人，他们都惊了。
他们无比惊恐的望着文曲星……
什么鬼？
儒道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