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天,妻子小眉在家闲不住了,要去幼儿园上班,我当然不让她去。中午,我回家睡了一个小时觉,又去幼儿园了。没有什么事,我就集中精神写小说。两只蝴蝶飞进办公室,落到我面前,我叹了一口气,指定它们,用心说话,原来是展昭、信子来了,我用心对展昭说,“有人在你身上附体吗?”展昭说,“没有。我将信子带回乾礼家,乾礼和罗兰都没意见。白天,我们去野芋坡。我们想通过和朋友们较量武功,让人到我们身上附体,可那两个高手并无出现。朋友们跟我打斗,都是很快就认输,不知是我的武功进步了,还是他们有意让我赢。昨天,太白金星散步到野芋坡,我叫他跟我较量一下,他和我打,很快就认输了,问我是不是有人附体,我说没有。他叫我来看看你,看那两个高手是不是借我的手来对付你。现在我来到这里,还是没有人在我身上附体。”我说,“无事就好。你和信子可以成亲了。”展昭说,“有心不怕迟。”
妻子小眉打来电话,说:“你快回来啊,油女从床上跌下来,没有气息了。”我说,“快叫救护车。”小眉说,“我叫了。”我用心对展昭说,“又有人害我女儿了。”我跑出办公室,骑摩托车回家了。
救护车还没来到,我抱过油女,跑到楼下,妻子、母亲也跑下来了,母亲对我说,“以前你小时候,从床上跌下过几次,都没事。”妻子对我说,“你再在街上跑跑,看她能不能喘过气来。”我便抱着油女跑到街上,一边施展法术,试图控制她的心,发觉她的心还能跳动,只是被人控制了。我跟那人较劲。这人功力很强,居然还将我绊倒了,我抱着油女重重地摔到街道上。不过,就是这一摔,使我用上了狠劲,那人差点被我控制,赶紧化作苍蝇飞走了。油女哭出声了,我非常激动,连忙跑回家。小眉见油女活过来,欣喜若狂。这时,救护车来到,医生检查了油女,说她没有问题了。小眉说,“两次都是在街上跑跑就复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叫她练跑步,会有前途的。”大家都笑了。
救护车走后,小眉又想打电话给亲戚朋友,我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说为好。”两只蝴蝶在我头顶上方飞来飞去,可能是展昭、信子变的。很多街坊邻里来看热闹,我叫小眉抱油女上楼,我估计那个想害油女的人不会再下手,就去幼儿园了。我以这种方式表明局势恢复正常了,从而打消小眉和我母亲的忧虑。让她们知道油女命运多舛,暗地有神仙加害,她们不愁死才怪。
幼儿园的老师并不知道我女儿的情况,所以幼儿园很平静,我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就回办公室,装作写小说,实际心里很不平静。两只蝴蝶又飞进来了,我用心说话,是展昭、信子变的,展昭用心说,“是谁害你女儿?”我说,“不清楚,可能是想在你们身上附体的人。”展昭说,“我没感觉到有人附体,不过,今天我们来这里,这里就有事,说明他是跟我们来的,可能在我们身上附体,我们感觉不到。”我施展法术,控制展昭的心,发觉真的没人在他身上附体。我又控制信子,发觉有人控制了她的心,我警觉起来,用心对信子说,“有人在你身上附体吗?”信子说,“没有。”说假话,这也说明,她完全被人控制了,按人的意图说话。我不惊动这个人,转而对展昭说,“信子身上有人附体,看你能不能控制住这个人。”展昭立刻行动起来,试图控制信子的心。因为高手附体和经过昆仑山集会,展昭功力大有长进,跟那人较劲,应该不逊色。我用心对他说,“你先不惊扰这个人,带信子去烂尾楼,等我。”展昭、信子变的蝴蝶飞出了办公室。
我走出幼儿园,到偏僻处,让人看不见,飞向高空,变成六岁的样子,一个筋斗向北天门翻去。很快到了,但我没进北天门,而是直接去敲亚里士多德的门,亚里士多德开门,问我有什么事,我说,“太白金星叫我有事就来北天门,他说有高手在这里等着。”亚里士多德带我向上晃出他的屋,到南边小楼,何可、潘同、袁井、孙膑和鬼谷子都在这里,还有大将田中英,看巨无霸和巨力霸表演摔跤。我去拉鬼谷子,说:“快去帮忙。”
鬼谷子跟我离开北天门,我将情况对他说了,他说,“展昭能牵制那个人吗?”我说,“我叫他先不惊扰这个人,等我们去。”我们让人看不见,直接飞到烂尾楼。鬼谷子施展法术,天立刻暗了下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看到墙上有两只蝴蝶,我向它们吹一口气,说:“现身吧。”展昭、信子现身,鬼谷子碰碰我,指指展昭,我会意,施展手段控制展昭,发觉没有人在他身上附体,便用心对他说,“我们联手对付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我和他立刻控制信子的心,发觉鬼谷子跟一个人较劲,我们加入后,那人见势不妙,变成苍蝇逃走。但是鬼谷子已经布设了黑雾包围圈。我闻到了一股香味,应该是鬼谷子放的毒气,他对我说,“你过两个小时再来。”我立刻取下爱箭,向东一射,一晃出去了。
傍晚六点钟,幼儿们和老师走光了,我锁了大门,开摩托车回家,对小眉说,“有人请我吃晚饭。”便来到烂尾楼,放好车,让人看不见,飞到高空,变乌云,翻滚,下雨。变成六岁的样子,进入烂尾楼。一阵风吹过,天亮了起来。我看到鬼谷子、展昭和信子了,还有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倒在地板上。鬼谷子对我说,“这个人中毒很深,现在收拾他,很容易,由你处置吧。”他给我一颗像仙丹的药丸,然后变成蝴蝶落到东边的墙壁上。我推推倒在地板上的男人,他睁开眼睛说,“你们不能杀死我。”我问,“你是谁?”他说,“我是孟加,在黑环球有很多徒弟,你们杀了我,他们会来找你们报仇的。”展昭说,“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们杀了你,他们还在黑环球,知道我们是谁?”孟加说,“你是乾礼的护卫展昭,她是阿童的老婆信子,还有老是变成六岁的油包。你们杀了我,会有人告诉我那些徒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说,“还有谁跟你来这里?”孟加说,“无可奉告。”信子说,“你杀了我老公阿童,我正愁找不到你报仇,你居然还敢在我身上附体。油包的女儿是你害的?就算油包放过你,我也不放过你,你叫你那些徒弟冲我来就行了。”孟加说,“我赌你不敢。”我说,“你是真的孟加,还是听到我们议论孟加,就冒充孟加来吓我们?”孟加说,“因为你,害得我损失了八个徒弟。”我说,“这么说,你真的是孟加,你不是孟加,不会把害死阿童的责任往身上背。你逃到黑环球,招收到一百个徒弟,算是你的本事。不过,我去黑环球,并不知道你在那里,不找你为阿童报仇,你为什么要派八个徒弟在黑爪鱼星球拦截我和量宗?”孟加说,“我的徒弟个个能打,指望他们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来。你做玉皇和阎罗争斗的公证人,我是知道的,你是地球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加上量宗是黑环球留在地球天上的高手,拿你和他开刀,能够挑起黑环球和地球的争斗,我相信我那些徒弟会立大功的。”我说,“你真坏,你那八个徒弟不是我和量宗杀的,是黑环球的人布设无形包围圈,施放现形香杀的,你把责任追到我头上,要杀我就冲我来,害我女儿干什么?”孟加说,“我没有害你女儿。”我说,“不是你干的,又是谁干的?”孟加说,“落到你们手里,算我倒霉。不过,我赌你们不敢杀我。现在我越来越难受,快点给我解药,让我走,从此放过你们。”展昭说,“你冲着油包来,在信子身上附体干什么?在我身上附体的人又是谁?”孟加说,“你们还罗嗦什么?”展昭对我说,“这个人死到临头还嘴硬,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信子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说,“我觉得他不是真正的孟加。”信子说,“他承认阿童是他害的,我就不能放过他。”我说,“我觉得他是故意激怒我们的,杀了他,可能真会惹来麻烦的。”信子说,“我不像你这么心慈手软,让他的徒弟冲着我来吧。”她变出长剑就要动手,我只好变出长剑拦住她,她跟我打了起来,她的功力剑术让我大吃一惊,我说:“又有人在你身上附体了?”展昭连忙和我联手,要控制她,在她身上附体的人变成苍蝇飞走了。孟加说,“你们敢动我,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我拿出鬼谷子给我的药丸对他说,“你认为这是解药还是毒药?你看着办吧。”他接过药丸,说:“我赌你不敢给我毒药。”一口吃了。一会儿,他爬起来说,“舒服多了,谅你们不敢杀我,后会有期。”他让人看不见,向东飞走了。信子对我说,“放过这个恶魔,你快回去守着你的家人。”我说,“凭直觉,他不是害我女儿的人。”展昭说,“刚才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不知是谁,只可惜让他跑了。”我看东边的墙壁,不见鬼谷子变的蝴蝶了。
我正想回家看看,展昭指指南边角落,我看到一只蟾蜍,这可是八楼啊,哪有真正的蟾蜍上到这里?肯定是人变的。我吹一口气,说:“现身吧。”鬼谷子现身,从口里吐出一只苍蝇。我说,“怎么搞的?这么污糟的东西也放到嘴里。”鬼谷子说,“就是刚才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变的,我把它衔到嘴里,在嘴里咬破一颗毒丸,现在这个人也中了毒,他应该是害油包女儿的人,由油包处置。”他将苍蝇放到我右掌心,又变成蝴蝶落到东边墙壁上。我对苍蝇吹一口气,说:“现身吧。”并没有人现身,我说,“难道中毒太深,已经无法变化了?”信子说,“你还想听他说啥?他害了你女儿一次两次,你还想放过他?你下不了手,给我,我帮你处置他。”她冲过来抢,我闪开了。她对展昭说,“帮我把油包手中的苍蝇抢过来。”展昭过来对我说,“信子说得对,这种人不必跟他多说,直接收拾他就是,多说无用。”我说,“不说清楚,怎么能随便杀人?”信子说,“刚才那个孟加,说得够清楚了,你还不是让他走了?你认为孟加不是害你女儿的人,放过他就算了,现在这个人肯定是害你女儿的人,还跟他多说什么?”她冲过来,我又闪开了。展昭说,“他中毒太深,你闪开,也救不了他,你不想他死在你手上,就交给我们。”我紧张起来,拖延下去,可能这人就没救了,我赶紧走近鬼谷子变的蝴蝶,对它吹一口气,说:“快现身。”鬼谷子现身,我说,“这个人中毒太深,无法现身了。信子、展昭要帮我处置他。”鬼谷子说,“那就给他们处置吧。”我急了,说:“这怎么行?”鬼谷子说,“你焦急什么?不过是一只苍蝇,你看看,还在你手上吗?”我松开手掌,苍蝇还在,鬼谷子一指,就消失了,原来苍蝇是他变的。我不知说什么好。鬼谷子对展昭、信子说,“我们走吧。”他们让人看不见,向南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