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宙再次咬上了他胸口的痣。
猫耳上被伊宙挂上了一对精巧的水印铃铛。
铃铛声混杂着水声、呼吸声、还有些其他的声音。
最初是周引墨满嘴的骚话,不止过了多久,变成变了调的求饶。
伊宙自然没打算放过他。
她眸色幽深,注视着那双深棕色的眼逐渐被眼泪洗刷得晶亮。
那张嘴只能吐出无意识的单音节了。
连铃铛都哑了嗓子。
铃铛的主人只能睁着失焦的双眼,无助地摇头,试图从超过阈值的感知中逃脱。
在下一次攀上顶峰之前,周引墨突然想起了初见之时伊宙说的话。
“欢迎来到天堂。”
伊宙果然从不说谎。
他颤抖着降落在伊宙怀中。
上好的红酒被伊宙渡给了小猫润喉咙。
甜美的、芬芳的、醉人的。
夜色变成了破晓的曙光。
伊宙的小太阳撑不住了,带着满脸的泪水蜷缩在伊宙怀里睡去。
这次不是因为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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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过去两天了。
居然已经过去两天了。
人啊,就是不能太嘴硬。
周引墨双目呆滞,顶着一头炸毛的红发笔直地趴在床上,生无可恋地教训着两天前的自己。
跟粉丝说“后天见”还是太保守了。
今天已经是“后天”了。
周引墨不觉得自己有本事下床。
猫耳猫尾已经消失,身上的其他感知却还没退去。
伊宙给周引墨按摩着消肿了一半的腿,好笑地在其中一处戳了戳:“我记得是谁说,要把所有理论都变成实践的?”
周引墨装作没听见,把脸埋进了枕头中。
不听不听姐姐念经。
伊宙的指尖描摹着他背后的玫瑰:“还有谁说,不需要安全词,嗯?”
要不是她算着周引墨的极限停手,他现在还应该昏睡着呢。
给他清洗的时候都没醒过来,年轻人的睡眠质量真好。
周引墨把脸埋得更深了一些。
“姐姐,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嘶哑的声音还带着一些余韵。
伊宙伏在他的背上:“说来听听?”
周引墨的声音闷闷的从枕头中传来:“漂亮女人最可怕了。”
伊宙笑出了声。
“想吃什么?”
她把周引墨毛茸茸的脑袋从枕头堆里跑了出来,给他的嘴里塞了块巧克力。
放在之前,周引墨绝对会说“想吃姐姐”。
现在他只想吃饭。
干饭是他仅剩的世俗欲望。
餐桌旁的椅子上被伊宙铺好了舒适的软垫,周引墨坐在上面吃了几口,恢复了几分力气,立即开始了新的作妖计划。
“屁股疼,嗓子也疼,姐姐要负责。”
周引墨故意龇牙咧嘴地乱动,摆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伊宙单手拄着腮:“嗯哼,要怎么负责?”
周引墨嘿嘿一笑,起身走到伊宙面前,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的大腿上,双手环住了她的脖子:“你喂我吃,我恢复得会比较快。”
他应该感谢今天的伊宙确实心情极好。
于是周引墨得到了一顿美味的早饭。
而伊宙得到了一头乱七八糟的麻花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