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立冬,天气有些凉,我行驶了几里路并未看到一人,在我觉得今天注定要徒劳无功,准备明天再来时,在前面一个户家门前,看到了三个正坐着聊天的老头。
我停下车,拿着烟迎了上去。
“大爷,借个火抽根烟。”
我掏出烟分给三个大爷,找了个借火的理由,与三个大爷搭讪。
一个大爷递给我打火机,我点燃火,随意的问道:“大爷,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钓鱼的地?”
我左手边的大爷显得很惊讶:“怎么?这么冷还钓鱼?”
我笑着说:“好这一口。”
我前面的大爷双手揣进袖口,有气无力的说道:“这里哪还有水,都被修楼的填没了!”
我眼神一亮,赶紧顺着话赶话:“我看周围都是高楼了,你们村子啥时拆了?也盖楼?”
左边大爷搭话道:“准备拆来,没让?”
我满脸好奇:“怎么?政府又反悔了?”
前面大爷说:“不是,是村子支书没让。”
“这不是好事么?拆迁分楼,你们村子支书还挡着?”
右边的大爷接过话头:“支书也是好心,嫌拆迁费给的少。”
“那你们支书还挺好!你们拆迁费给多少?”
前面大爷说:“正房抵楼,偏房,院子就给钱,多少来是?”
右边大爷接话:“两千五。”
左边大爷义愤填膺:“给的少了,现在房价多少钱一平呀,他们开发商盖多少?我们这一块地皮可以起二十几层,相当于二十个我们这样的地皮,他才给这么点,我们不干。”
我讪讪一笑,得来,这村子的人是觉得,地面往上也都是他们的,虽说这说法有点不要脸,但想来也确实是,他们不走,地面往上就是老天的,他们走了,地面往上就是开发商的了!
我继续问:“你们这么闹没人管么?”
左边大爷这么大岁数,听到我这句话一脸豪横:“谁敢管,村子都是一些老人,大不了就豁出去了,反正一把老骨头了。”
我佩服的看着大爷,在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我又跟三个大爷闲聊了一阵,然后开车离开。
经过简单了解,我发现这块地方的拆迁任务的确不好进行,第一这些村里多半都是老人,就像那个大爷说的,都是脖子埋土里的了,什么也不怕,能给子孙多捞点,就捞点。
第二,这三个村子同仇敌韩,统一战线的目的不是不拆迁,而是多要钱,其实解决也简单,给钱就行,可是他们要的属实太多了。
而且据一个大爷说,三个村子的主心骨都在一人身上,听说是邻村的支书,上面有人,所以敢这么闹。
那么问题的根结找到了,就是这个支书,问题是怎么解决?
我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