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霜一刀封喉，白鹿死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甘和不舍。

它似乎有灵性，高月霜站起来去扶小蓝灵。

她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怎么描述。

明明自己那么厉害，一个人杀了那么大一只白鹿，可是看见它倒下去的那一刻莫名的很心疼。

“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快走吧。”

高月霜她们越过堆积如山的白骨，往前走十几米看到一个洞穴。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往前走。

越到洞口深处温度越高。

墙壁上还有一些古画。

高月霜她们一路看上去，有鹿还有人。

那些人还有鹿都在向着一个地方冲进去，无论那个地方多危险，死了多少鹿和人。

高月霜继续看下去，看到一堆白骨。

这不是刚才那只鹿吗？

于是她又继续往前走。

看到白骨的后面有一个山洞。

山洞里有一只肚子很大的白鹿。

看样子应该是一只母的。

高月霜继续看下去，她应该猜测出来了，外面那只白鹿应该是在保护她的妻子。

它独自站在严寒的外面，死守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高月霜的罪恶感，更加浓厚，自己是不是犯错了。

“为什么鹿还有人都要往洞里面走，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让他们都不顾及自己的生死。”

带着疑问，高月霜继续往前走。

走到最后，她停了下来。

壁画上画着一幅画，一个人吃了刚出生的小鹿周围有许许多多的钱，自己也越来越年轻。

一百年之后一只鹿吃了小白鹿变成了一个人，那个人的面孔很多，简单来说就是可以随意变换脸。

高月霜愣住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鹿还有人不顾生死的往前冲。

所以那只鹿宁愿最后自己被杀也不让她进去。

百年之后的现在白鹿妈妈要生了。

“主人，等会儿那只母白鹿把幼儿生出来之后我去攻击母白鹿，它刚生小孩很虚弱，我一个人可以解决，你拿到幼儿马上取它的心头血。”

“刚出生就取心头血，那不是死了吗？孩子爸爸保护它一百年，孩子妈妈怀它一百年，我们就这样把它杀了？”

“就算我们不杀，其他人也会杀，其他人不杀，动物也会杀，我们抱着幼儿是离不开这里的。”

“我……我做不到。”

“那你去杀母鹿，我来。”

“杀一个刚生孩子的妈妈，我也……做不到。”

“那你想要怎么办？”

小蓝灵因为着急变得有些生气，她感觉到不远处有什么正在朝这里赶，而且数目还不少。

“我们放过她们母子俩吧，爸爸已经死了。”

“如果不取心头血，那9年后就得取你的心头血。”

高月霜站在那不说话，这时候母鹿开始痛苦的扭曲，它的孩子要出世了。

外面躁动也更加明显。

“主人，没时间了，来不及了。”

小蓝灵冲进去，高月霜脸上全是冷汗。

放过幼儿，自己9年后只有死路一条，不除恶姑是死，除也是死；如果不放过幼儿，取了心头血上了船，9年后杀了恶姑自己还有生的可能。

要怎么选。

“对不起，这样不公平。”

小蓝灵冷笑。

“我们蓝灵一族就公平吗？生下来都没有机会看一眼我们世世代代努力保护的世界，就拼命的往死神跑去。”

高月霜流下眼泪。

自责、无奈、崩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此刻她想逃离，想去找风轩旭，想为什么是自己。

小蓝灵看到幼儿出生的那一刻，她拿着刀还有一个瓶子冲过去。

“9年后取我的心头血吧。”

小蓝灵停下手中的动作。